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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的奶奶,我儿子是他二叔,需要什么请帖!”
“我们公子说了,请的牛车只允许有请帖的人乘坐,别的人不行。”
孙瑾道,“你们口口声声以我们家公子的长辈自居,可知道他的生辰是哪天,他平日里爱吃什么,最厌恶哪些人?说不出来吧?那我们怎么确定你们是公子的长辈?”
孙瑾和高嘉在水莲村也有些日子了,平日里接触的都是水莲村的孩子,从孩子嘴里是最容易套话的。
不消多久,他们就把赵琛以前的事打听到了。
赵家他们自然也打听过,知道周氏和赵世明霸占了赵琛父亲赵世才的田地房屋,却对还是傻子时的赵琛不好,赵琛没请他们,想必也是不想见到他们。
原本孙瑾还有些纠结该怎么让他们离开,他们就自己把机会送上门了。
那日赵琛对高氏、林氏等人说的那番话早就在村子里传开了,现在谁不知道陈玖是赵琛的心头宝?
若是周氏和赵世明安分点,孙瑾说不准还会等到了县里才让公子亲自处理,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一个外人不好掺和。
偏偏这两人不安分,开口就说陈玖,还说得这么难听。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们无礼在先,就算公子怪罪下来,他也有话说。
“我们是赵琛的长辈,不是赵琛是我们的长辈,为何要我们了解赵琛的喜好,而不是他了解我们的喜好?”赵世明反驳道,“照你这么说,我们不了解他的喜好就不是他的长辈,那他要是不了解我们的喜好,岂不就是不孝,可以把他告到衙门那里去?”
大黎重孝道,要是谁被冠上了不孝的罪名,那就是德行有亏,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若是告到官府,到时整个县都知道了,看赵琛还敢对他们无礼!
孙瑾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赵世明这种无赖见得多了,自然不会被他的话唬住,当即就道:“养不教父之过,我们公子年幼失怙,公子父亲将房屋田产交于你们,托你们照顾公子,那么养育的责任就在你们身上了。可你们是怎么养育公子的?村子里毫无亲缘关系的村民过年过节都知道给他吃块肉,你们却整日给他吃剩饭剩菜,还每天只有一顿,平日里不管他有没有错,都对他动则打骂。”
说到这里,孙瑾心里有些同情曾经的赵琛,不过想到赵琛现在的模样,就又觉得公子这样的人不需要同情,就把情绪收敛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养不教是为不慈,动则打骂则是心思恶毒,枉为长辈。”
“按照大黎律例,生而不养是罪;殴打重伤是罪;同为嫡子,分家不均是罪;无故抢夺霸占他人财产更是重罪。你们说公子不孝时,劳烦也想一下是否能担得起这几样罪。”
周氏和赵世明没读过书,说不孝可以上告衙门也只是听说,没有谁真正去过。
现在听孙瑾这么有条理的一一列出来,还搬出了大黎律例,顿时就懵了。
过了一会儿,赵世明才反应过来,皱眉反驳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不养不教,打是亲骂是爱,我们管教赵琛也是为他负责,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指责?说我霸占他人财产,大哥算是他人吗?他把东西交给我,我能不要吗?”
“当然可以。”孙瑾点头。
赵世明正得意,却又听他说道:“当时公子父亲交给你们的房契和地契到底写的是谁的名字,又是怎么转到你们名下的,不妨我们到衙门请县令大人说道说道?你们不是说要告公子不孝么,咱们就到衙门一一说清楚如何?”
“去什么衙门,我们又没犯罪,去什么衙门!” 周氏怒道。
她不过是一介村妇,本来还觉得自己有理,一听孙瑾列出这么多罪就怕了。
赵世明说的虽然也有道理,但他们本身确实有问题。
别的不说,就说房子和田产,过户的时候就名不正言不顺。
如果真被县令查出来,这些东西岂不是都要被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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