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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帮你抹掉这部分记忆吗？很快的。】

克拉克摇头:【不用。】

虽然他看起来比较好骗，但是他自认为在识人这一方面，他做的还是很好的，眼睛至少不会瞎到连好坏都分不清。相处了几个月，他不认为西瑟里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他和他一样，有着超凡的力量，却甘愿做一个凡人。

如果不是西瑟里自己挑明了，他根本就不会把他以前的职业往雇佣兵这方面靠。

震惊归震惊，想不开倒不至于，克拉克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西瑟里又不是误入歧途，他也没什么好劝的。

就是……西尔的超人父亲知道这件事吗？

西瑟里拿出钱包里信用卡，递给为他们做导购的店员:【他知道。】

不仅超人知道，蝙蝠侠也知道，但他们没有办法。

他不属于蝙蝠家族，不属于超人家族，也不属于正义联盟，他们的原则和规定对他是无用的。

西瑟里尊重他们每一个人，但他有自己的原则。他杀人，只要他想，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他深爱着他的家人，又何尝不是自己给自己套上一层束缚的枷锁呢？

超人是拥有人性的神明，西瑟里只是披着人性的神明。

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他的家人，那层浅薄的人性也会随之消失。那时候的他会变成什么样子，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下午六点刚过五分，西瑟里和克拉克才刚把新买回来的衣服挂好，就有韦恩集团的电话打进来，说是邀请他们去参加韦恩集团举办的晚宴。

——西瑟里修改现实时所设定的假身份来到哥谭是原因的，目的是为了和韦恩集团商讨有关新型能源的合作。

晚上八点，换上新西装的西瑟里和克拉克开着一辆刚买的黑色跑车来到了韦恩集团举办晚宴的酒店。

——西瑟里的空间里倒是有车，但那些车都是改装过的，全部是用来在各种地形区上演生死时速的，不仅防各种子弹，还都装有重武器。早些年的天降者是个喜欢猫逗耗子的恶趣味雇佣兵，经常追得任务目标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在绝望中痛苦死去。

刚一进门，西瑟里就想起了他吃饭的时候到底忘了什么了，他忘了跟克拉克讲……

“韦恩先生！”

“韦恩先生看这里！”

“韦恩先生！请看这里！”

……

红毯两边的记者们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兴奋地围了上去，长木仓短炮恨不得怼到“韦恩先生”脸上去。

克拉克一听到“韦恩先生”，立马眼睛亮晶晶地转身看了过去，然后——他笑盈盈的脸仿佛是僵住了，蓝眼睛里渐渐地透露出震惊和难以置信。

西瑟里默默地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今天的哥谭宝贝布鲁西依旧是全场的焦点，之前两位男士虽然不比布鲁斯·韦恩差，但是银发蓝眼的那位先生看起来实在是太冷漠了，他们不敢。

布鲁西宝贝就不一样了，他喜欢成为所有人的焦点，他天生就该如此。

光彩照人的布鲁斯·韦恩搂着两个身材火辣的金发超模，得意地向围住他的媒体挑挑眉:“我知道我很受欢迎，但是——你们不能把我堵在大门口啊，我还没有向大家介绍我的女伴呢！”

两位美丽的女士甜蜜地笑了起来。

——没有人能逃脱布鲁西宝贝的甜言蜜语。

各大媒体识趣地向两边退开了。

围住他的人们已经退去，笑容更加迷人的布鲁斯却站在原地不动了，他直直地看着前方，仿佛看到了从天而降的神子。

布鲁斯·韦恩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