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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赵曜对这个概念有点陌生,小时候他过生日的时候母亲都在,高高的蛋糕,请来好些亲朋好友,冷清的老宅也因此多点趣味。可后来他就不过生日了,因为同样的蛋糕同样的热闹,但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时候吹蜡烛许愿,也没人牵着他的手切蛋糕。
赵曜淡淡到:“是吗?我都不记得了,我不过生日。”
生日向来是简单一句祝福,他年纪渐渐大了,上学的时候同学会问他生日,工作的时候员工会给他庆祝生日,但他都只是简单说一句不过生日,同学会意外他这样的家世也不过生日?员工会惶恐地收拾所有布置不敢触及他的逆鳞,但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放在他人口中却变成了他不过生日就是一件很奇怪亦或者很重要的事。
“为什么不过生日?”裴明瞻问。
赵曜微微一顿,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八岁以后就没过生日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王叔跟家里那边的管家到生日的时候也还会布置,只是宴会我从来不去,渐渐他们也就没再办下去了。”
裴明瞻声音不禁放缓:“我能问为什么吗?”
“小时候任性,我母亲走后,我跟家里的关系一度很尴尬。后来我父亲又娶了一位新夫人,我便觉得这家里有我没我都无所谓。”赵曜说话很慢,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后来也没什么事,年纪再大点有主张了,就跟王叔搬出来到外边住。”
“其实我也不是讨厌过生日,小时候过生日的时候总会想起她,心想着为什么过生日的时候妈妈不在,妈妈不喊我许愿也不叫我切蛋糕。后来不愿意过了,也就这样了。”赵曜笑了声,“长大后,我觉得过生日很麻烦,像我们这样的圈子,你过个生日会来很多人,应酬攀关系什么样的人都有……后来就没过了。”
赵曜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跟裴明瞻提起这事,老实说他还是第一次跟人谈起这样的心里事,哪怕像王叔姚白这样的人,他也从未启齿说过这些。
太懦弱了,不像是他。
可当面对着裴明瞻,他好像连着秘密也能轻而易举地说出来,说不清这样的感觉,就是觉得说给他听,他一定能理解,也一定能听懂。
说着说着,裴明瞻忽地停住了脚步。
赵曜偏头看他,“怎么不走了?”
裴明瞻把人拥入怀中,“我很想给你过个生日,喊你许愿帮你切蛋糕,然后带你去放风筝。”
赵曜忽地一愣,“前边还挺正经的,怎么还要去放风筝?”
他话刚说完,忽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好像记忆里也有谁带着他去放风筝,在广阔的田野上,比他高很多的少年拉着风筝尽情地奔跑着。
“就是想带你去放风筝了。”裴明瞻稍稍放开了他,而后低下头,捧着赵曜的脸忽地亲起来。
晚间天气凉了,小路上呼呼吹着冷风,但赵曜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裴明瞻的气息像是拂面来的暖风,亲到他浑身发软,亲到他从骨子里发着热气,连着捧他脸的手,也热得滚烫。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明瞻总算放开了手,“我明天教你做蛋糕吧?”
赵曜被他亲得有点发懵,忽地听到他说做蛋糕的事还没反应过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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