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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你要出去做什么……今天可是圣诞节!”

他成天加班的爸妈今天都在餐桌上老老实实地坐着吃晚饭!

霍华德则是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他声音沉下来:“需要我也一并过去吗?”

“不用。”

林德尔拉开凳子,起身收拾东西,顺便从门口的伞架子上抽出一把雨伞。他握着伞柄抖了抖,用术式将红色的伞面变成了黑色:“今晚后半夜会下雨,你们就待在这里好了。”

就在他做这一切动作的时候,双排扣的长风衣从衣柜里飞出来,妥帖地裹在长发男人的身上,紧接着是手套和围巾,即便自己在人类能接受的低温环境下也可以维持生命活动的正常运作,这么多年在人类社会之中的生活也逐渐让林德尔学会了“穿得符合季节”。

托尼从高脚凳上跳下来,穿着拖鞋一路跑到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林德尔看了他一眼,最终选择单膝蹲下,保持着平视的高度摸了摸对方的头发:“我的一个朋友去世了。”

“……诶?”

“那家伙在二战的时候就已经三十多岁了,现在又过了这么多年,本身就已经逼近人类生命活动的极限,又加上罹患癌症,在辐射治疗的过程中还多支撑了几年。”

林德尔声音平稳地说道:“当初在军营里,他也是很照顾我的人类之一,所以想起码在灵魂脱离身体的那一天里由我来送行。”

说完,林德尔向前伸出手臂,给了面前的少年一个不那么温暖的拥抱——尽管体温调节也可以用魔力来完成,但是在家里的时候林德尔往往懒得把自己的人类拟态模仿得那么逼真——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还是要祝你圣诞节快乐,小安东尼先生。”

万事万物都有终结,电视机、手机和任何机械设备都有使用寿命的极限,这一点人类这种生物也不例外。

对于那个时候的托尼·斯塔克而言,生命的逝去是一个在人工造雪机制造的雪夜当中,携带着一柄黑伞连夜离开的背影。

圣诞节之后的葬礼也举办得非常简单朴素,考虑到一些个人影响方面的问题,霍华德和玛利亚都没有出席,甚至那一天里林德尔都是给自己套上了厚厚的认知干扰才穿着黑色的外套出现在了葬礼现场,他站得距离人群很远,加上魔力的加护,甚至没有人发现这里多出了一个人。

他的旁边站着如今神盾局的探员杜根,两个人都显得过于年轻,和这位过世的“老人”相比截然不同。

“我听说他死得非常平静,没什么痛苦。”

杜根侧着眼睛看向林德尔:“医护人员说,癌症病人本身应该承受着非常大的痛苦才对,但是这个病人对疼痛的反应却相当不敏锐。”

“因为我破坏了他的一部分痛觉神经。”

林德尔说道:“比起对身体产生更大危害的镇痛药物,这样动手比较直接。”

“那个给他匿名捐款的人是你吧?”

金发的妖精又问。

“毕竟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难得弗瑞给开了这么高的工资。”

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林德尔的认知干扰也包裹着杜根,于是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们这样撑着一把黑伞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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