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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擦脸。

气得哇哇大叫：“艹，妈的。”

云昭仿佛看到了几个小时前的自己。

但非但没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心相惜感，反而抓紧机会几斧头看得人大骂变成了哇哇大叫。

正要继续发力，窗户却传来咔擦声。

只见那头伴生兽竟然抓住外墙的冰壁，直接爬了上来。看到主人受伤，怒得獠牙大张。

柏榆脸色一变：“小心。”立刻冲过来。

小咕惊慌叫着，急忙喷气。

却见云昭面不改色，一拧身果断先杀人。

几斧头铛铛砍过去，砍得人猝不及防，忽然一声惨叫，手臂被砍得血肉模糊，鲜血哗啦啦地往地上滴。

伴生兽急忙将他护在身后。

男人盯着云昭表情几番变化。

本是想捡个便宜，哪知道遇到硬茬子。

一咬牙，不甘心道：“走。”

伴生兽朝云昭愤怒嘶吼一声，与人迅速退入黑暗中，竟然直接跳窗往外跑了。

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拦，不过云昭也没想拦。

把人打走是一回事，真与对方生死搏命又是另一回事了。

喘着气收回斧头，看向柏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你知道是谁吗？”

柏榆愧疚：“我待会儿再告诉你，这里不能待了，我们得赶紧走。”

顾不得收拾其他东西，两人背着背包匆忙离开。

夜色深浓，寒风与雪花呼呼往脸上扑打，两个年轻人深一脚浅一脚往雪地里走。

柏榆迅速锁定一个方向：“走这边。”

云昭注意到这是往外走。

“废城越是里面越危险，我们不能往里面走，得往外。”

这种天气虽然让人走得艰难寸步难行，却也将两人的脚步很快遮住。

花了两个多小时，总算在郊区附近找了个地方住下。

看云昭冻得睫毛冰凌一串串，

柏榆急忙掏出一个保温杯：“这是热水，你快喝。”

自己却急忙去找能烧的东西。

云昭放下水杯，也跟着去找。等火堆升起，小锅里面逐渐烧起水，两人才松了口气。

柏榆急忙捧着小咕检查，小蘑菇今天被摔了好几下，小身体上一脸乌紫。

饶是如此，还坚强安慰主人：“小榆不哭，我不疼。”

柏榆擦掉泪水，给小咕上好药，才抬头看云昭。

唇线紧抿，欲言又止。

“今晚谢谢你。”要不是云昭，他就死了。

“谢倒是不用了。”云昭反问：“比起谢我倒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应该是废城的流浪者，发现我一个人住在那里，所以想来捡便宜。”

柏榆沮丧，他知道云昭对他起了怀疑和警惕，再看了看没动过的保温杯，闷声道：“里面真的是热水。”

到了这份儿上，云昭索性也敞开直言：“我能知道为什么今天下午我会跟着你上楼吗？”

柏榆错愕，然后沉默。

没想到云昭这么快就发现了。

张了张嘴，艰难道：“小咕的烟雾除了呛得人难受还能迷惑人，但真的只是一点点，没有其他副作用。”

原来如此。

云昭再问：“那你为什么会突然愿意带我上楼，别说伴生兽认出我的话。我和小蘑菇最多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今天我们甚至已经起了冲突，它怎么会因为见过一次，就让你对敌人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