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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列一愣之间,另一个声音从对讲机传来:‘不用麻烦了,我累了要睡觉。直接去浴室。’
“好的。”
庞列看着副驾驶座上的纸袋抹了把脸,抓到手里开门下车。他回到房间,脱下外套,拉开抽屉把手机调成静音放进去,从纸袋中拿出一个药盒装进口袋。
“你去哪儿了,庞医生?”
伍湖穿着浴袍站在屏风靠门的一侧,身后站着闷声不响的男看护,另一侧女看护还在调试水温。
“我去处理一些私事。”
伍湖挑眉,走到他面前一歪脖子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太吵,我没听清。”
肉体的温度从他衣领中升起,突破室内的湿热萦绕在鼻尖。庞列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两个看护,后者视若无睹,视线早就移到别处。
“你想干什么?”庞列低声问。
伍湖笑了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在水声停止而带来的突兀安静中转身与看护逆行,绕过屏风。
庞列看着墙上的挂画,等到关门声响起才将目光转向浴缸里的人:“曾总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暂代他干你。”
“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你这句话就好像我对看护说:我是你们雇主的泄欲对象,还是你们庞医生的秘密情人。”伍湖放缓语速,又问一遍,“你趁我弟弟不在,跑去哪儿了?”
庞列从口袋里拿出药盒一扬:“我去买了这个。”他在伍湖的轻笑声中打开包装,别出药丸握进掌心,把药盒揣回口袋,“你已经不是我爱的那个人,我没法对你勃起,所以想完成曾总给我的任务,就必须借助壮阳药。这里没有监控,药就是唯一的证据,你和我谁也不用恶心谁,谁也不用损失什么,就能对他有所交代。”
他说话间来到伍湖面前,伸手悬在浴缸上方,松开手指让药丸落入水中。
伍湖仰脸看着他:“谢谢,我以后会回报你的好意。”
“你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什么本钱说回报我?”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伍湖说,“庞医生,你很有意思,我把你的玩具弄丢了,你应该非常厌恶我,但实际上你还算克制,甚至称得上体贴,是怕我有一天成为你真正的雇主,还是对我恢复记忆还有所期待?”
庞列原本已经后转半步,却被他的问题绊住:“你不会恢复记忆的,你和曾总都不想看到那一天。”
伍湖一扬眉毛:“我倒是没料到你会这么清醒。”
“曾先生,我不管你是不是恢复了记忆,还是根本没有失忆,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曾总玩弄你的工具,就永远知道了这件事,我们怎么都不可能回到从前。”庞列坐进椅子,翘起腿看着他,“我本来就是被迫卷进你们的家事,是你勾引我,我才越过医患伦理越陷越深。我也一直备受煎熬,内心的痛苦不比你少。现在你跟曾总和解也好,达成某种卖淫共识也好,对我来说是种解脱。”
伍湖闭着眼睛听他说完,扬起湿漉漉的手抹了把脸,笑了一下,又捂着眼窝仰头大笑不止。
“不好意思。”他从浴缸中起身,披上浴袍,“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和他达成了卖淫的共识,那距离彻底和解又有多远?如果我们彻底和解,你存在的意义在哪儿,放在身边碍眼吗?到时候你作为知情人,却连要挟和敲诈都做不到,真是彻彻底底的解脱了,庞医生。”
庞列起初还看着他,继而低头看向地板目光闪动,下眼睑不自觉地抽搐。
伍湖赤裸的双脚出现在他眼前。
“我弟弟现在真正想要的是让我如鲠在喉,能够胜任鱼刺就是你最大的价值,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耍花招。他不是傻子,不被识破的办法只有一个——说真话,这样你轻松,我也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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