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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脸贴在摞高的书堆上打盹。
老师偶尔看他一眼,有点无奈,但也没说什么,以陆惟的成绩其实也不用太听课,保持住就行了。
熬到下课,同桌看郁启非又捧着卷子凑了过去,终于鼓起勇气,紧随其后。
陆惟还没醒,郁启非舍不得吵醒陆惟,同桌就更是不敢了,其他人见有人开头,也纷纷凑过来,寻思万一前面的勇士能够成功,那就搭个便车。
于是等瞿进霄上完厕所从后面回来,一瞧,不由得戳了戳陆惟,陆惟转过脸,不耐烦地睁开眼,见是他,就把凳子往前头挪了下,好让瞿进霄进得来。
瞿进霄没进,而是指了指对面。
陆惟转头,目光先落在了郁启非身上,又缓缓向边上移,移到了郁启非背后排起来的长队上。
郁启非那位同桌探出一个脑袋,面带羞涩,脸色涨红,磕磕绊绊地说:“陆陆陆惟同学,能帮我讲讲题吗?”
说完想起什么,看了郁启非一眼,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先来后到先来后到,你给郁启非讲题的时候,我能旁听一下吗?”
陆惟:“……”
第18章 03 Schubert-Serenade
同学们的眼里,忐忑中夹杂着一丝渴望,敬畏中流露出一丝期盼。
虽然手里都拿着题册或试卷,看起来求知欲爆棚,但又仿佛做好了只要陆惟发火就随时开溜的准备。
陆惟:“……”
这么多人,就是他有意教,那也教不过来啊。
陆惟:“不会问老师去。”
同学们顿时低声地交头接耳。
“问过了,但是没听懂,又不好意思再让老师讲一遍,唉。”
“这道题我有点印象上次老师给我讲过,但是这次又错了,我有点没脸见老师……”
朱玉凌夸张地凑过去:“良子,你是要脸还是要命?”
那同学沉默了一下,茅塞顿开:“我懂了,我这就去不要脸。”
陆惟:?
周围的同学也都纷纷散开,脸上明显挂着惋惜。
朱玉凌这时转过身来:“惟哥,你怎么给郁启非补习的,带我一个呗。”
陆惟对着他才不客气呢:“两百一天,全科辅导。”
朱玉凌好奇:“你给郁启非补也收费?”
“收啊。”
朱玉凌一脸不信:“呸。”
一边吐槽,一边给他爸发短信说自己要补课云云。
他爸转头就回了个消息:“又想骗钱,滚。”
虽然陆惟是拒绝了给大家讲题,但是邻宿舍的一些人,偶尔会趁着午休或是晚上来蹭几道题听。
导致陆惟彻底丧失了恋爱空间。
而郁启非反倒适应良好,没有机会谈恋爱他就再度成为了一个莫得感情的学习机器。
陆惟憋了许久,到了周六终于有些憋不住了。
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郁启非径直出了校门,连跟他打声招呼都没有。
陆惟不禁反思——这种注孤生的混蛋玩意儿,自己以前是怎么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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