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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都没变,迪克心想。
很久很久以前,他和蝙蝠侠关系还没恶化到现在那种程度,还是个小男孩的杰森刚到家里,自己又正好处于青春期最不着调的时候,兴致来了,就忽悠小男孩帮他看门,自己去酒窖偷酒喝。
偷着偷着,小知更鸟就成了自己的共犯,能被收藏进韦恩庄园的酒,总是没喝几口就上了头,两个人就晕晕乎乎地跑到外面的品酒室,躲在沙发上睡一觉。
还是罗宾鸟的杰森似乎特别想证明自己已经成了大人,强装镇定地把高浓度的液体一口吞进去,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最后被呛到整个人都变成一只煮熟的虾米。
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仔细想来,他和杰森的过去虽然没法单纯的用好来形容,但其中却夹杂着无数闪闪发光的记忆碎片,本以为早就忘了,但在某些时候,又会轻而易举地跳出来,告诉他们彼此都失去了什么。
年幼的小罗宾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又瘦又矮,快到十五岁的时候才开始抽条,发育期又来的特别着急,加上夜巡的运动量,即使阿福尽可能地变着花样做东西给他吃,知更鸟还是瘦到伸手一摸就能感觉到那根细细的脊骨,晚上看着他穿得花里胡哨得从滴水兽上落下,总让人胆战心惊的。
以前的杰森其实长得相当精致,白种人特有的短暂少年期,让他一度看起来像个小姑娘,迪克想起来,那时候他和杰森夜巡结束,懒得收拾就睡在一张床上,半夜被不老实的杰森一脚蹬醒,他不耐烦地去捉,却发现那只脚圈在自己的手里,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
现在想想,这些以前再自然不过的相处,竟然变得有点微妙?
迪克顺手摸上他的背,轻轻拍了拍,有点好笑:“这么大的人,怎么连喝酒都不会?”
杰森臭着脸,不爽地瞥了他一眼:“你等着。”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酒精顺着血液冲进大脑,走起路来脚步有点漂浮,等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抱了一个大筐,里面装满了酒瓶和酒杯。
迪克侧过脸:“调酒?你还会这个?”
大蓝鸟伸手去接,非常自觉地把瓶盖都撬开,再把搅拌棍放进杯子,将冰块搅出合适的形状。
杰森:“当然……噢,你做的还不错。”
他的手有点不稳,也没做什么花里胡哨的动作,但是看起来仍然比迪克专业多了。
先往杯子里倒入了一种漂亮的蓝色液体,又拿出一个小量杯,称出合适的金酒,想了想,又从小瓶子里取了点蓝色闪粉,最后注入汤力水——
一种层层叠叠的蓝,由深到浅,闪粉围绕着冰柱跳跃,略微一搅,漂亮得不可思议。
他先自己尝了尝,才将杯子往前推了推:“试试看?”
对于一杯酒来说挺成功的,但还是一个失败品,杰森心想。
他本来想调出一杯和夜翼眼睛颜色一样的酒,却发现那种蓝色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色彩可以复刻。
迪克笑嘻嘻地喝了几口,耍赖似的要看更多,杰森也很纵容他,一个又一个杯子被填满再被倒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说却又过分馥郁的香气。
酒瓶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
一开始杰森还能调出几杯像样的酒,但越往后,大脑就越混沌,白皙的手指松松地勾着酒瓶,时不时的喝上一口,一旁的大蓝鸟像是失去了骨头,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手里的杯子每次喝到一半,就会被杰森抢走。
他也不生气,喝完了就满上,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摸到了什么品种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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