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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衣裳,像极了外面最为普通的人。有的却用布巾或是面具,将自己的脸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完全看不出相貌。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便更为怪异,他们如叶鸽之前在阴市上见到的妖人,或是头上生着长角身后长了尾巴,或是多一条手臂少一只眼睛,混不似常人。
叶鸽惊讶地瞧着那些怪人,忽地被谢臻拉了下手,叶鸽回头用目光询问,谢臻却示意他去看一个人。
是望安老道!
叶鸽一眼就认出了他,上次他无端带着徒弟出现在山村中,便极为蹊跷。事后谢臻再派人去道观中寻他时,却被告知他出门云游去了。
如此一连几个月,虽说谢臻不定期总会派人去找,但至今都未能找到他。
想不到,他居然会来这里--
叶鸽不禁皱紧了眉,他想起了之前给谢崇和铜镜的那个游方道士,会不会也是这位望安老道呢?
但他又思及那万亨观好歹也是沧城的名观,而这望安道长,平日里也常出面做法事,没由来谢崇和便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那些形色各异的人,都纷纷在雅座上坐了下来,谢臻显然已经盯上了望安老道,寻着机会护着叶鸽暗暗挤到了离他更近些的地方。
借着暗光,叶鸽偷偷地打量着望安老道,总觉得他相貌确实未变,但周身那股子骗人的江湖气,却几乎完全看不出了,整个人都沉静很多。
等到那些“贵客们”都坐好后,台上深色衣裙的女郎,也再次开了口,她的声音娇媚中又添了些许郑重:“各位贵客既然已经到了,那我们可就要开始了。”
开始?谢臻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半虺杆,他倒是很想看看,这《夜叉图》中,究竟要搞什么花样。
随着那女郎说话,雅座上的那些人中,立刻有人应和调笑着:“自然都到了,便是不为什么旁的,单单来见你红姬一面,也必须要来。”
此人说完,周遭的怪人们都跟着大笑起来。
女郎听后也笑了笑,似抹了血的红唇再次开合,娇嗔地说道:“小女哪有那般能耐,想必贵客们都是为我这里收到的宝贝才肯来的。”
“哪里哪里,红姬你这么说,我们可就不乐意了。”另一个长着猴子嘴的男人,操着尖尖地嗓音,也与女郎玩笑起来。
红姬女郎装作生气,冲他甩了下手臂,才继续所说道:“为着招待好众位,小女可颇花了一番心思。今日,咱们不妨就学学和尚那一套,来搞场唱衣。”
“唱衣?”叶鸽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于是就悄悄向谢臻问道:“什么是唱衣?”
谢臻的头低下,靠得离叶鸽更近了些,解释道:“就是竞价,看眼下这意思,应当是夜叉这边出宝物,那些宾客竞价,价高者得。”
正说着,几个披着人皮的夜叉,便搬上了第一件准备“唱衣”的宝物。
红姬冲台下笑笑,一伸手便掀开了盖在上面的黄色绸缎,却是一截石质的佛手。
“此物乃是云佛寺秘窟中的如来手,前些日子小女逃出时,顺带携走,想来那些秃驴们,都还蒙在鼓里呢。”
谢臻听后,在叶鸽耳边冷冷地笑了声:“元休和尚如今是越发松懈了,竟连寺中的佛手都能让人偷出来。”
那佛门秘窟之物,于常人修行而言,可算是极好的灵物。
此佛手一出,雅座上的人们立刻纷纷出价,一时间又热闹起来,直到一捂着脸的人物,出得高价,红姬唱过三遍后,无人再出,那佛手才被他收走。
接下来,又陆续上了几件宝物,其中多半与云佛寺相关,叶鸽越听越觉得可惜,又想起就连这《夜叉图》都是被人偷出的,如此人偷妖也头,真不知这云佛寺的家底,如今还能剩多少了。
不过那些东西,到底也与他们没什么关系,最多不过事后再告知元休和尚,能否追回便看云佛寺那边了。
正在引得叶鸽与谢臻注意的,还是坐在不远处的望安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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