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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工听了,更是不服气:“什么叫去不起的好地方,你知道就说,不知道就别装。”
“我当然知道!”老工哼了几声,而后也拿了只通红的灯泡,攥在手里说道:“去年,我可是给南边也干过这样的活,他们开张的时候,我可在旁边看着呢。”
“你是不知道,那里头净是露着胳膊长腿的女人,声音细软地唱着曲儿,扭着腰,嘿嘿嘿……直能把你的魂勾了去。”
小工脸皮薄,想着老工说的那场面,立刻就红了脸,羞怒地骂道:“你个老不正经的,真要那样,岂不就是个窑、、子!”
“那本来就是个窑、、子,不然的话要那么多女人干嘛!”老工也梗着脖子,嚷嚷起来。
正巧此时,一个身穿白西装,打着红领结的男人经过这里,听到了那一老一小的对话,忍不住轻蔑地冷哼:“果真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说完,他就整了整自己的衬衫,转身走上楼梯,进到二楼的办公室中。
“Jack,你来了,”西装男刚一进门,坐在办公桌前的同伴就立刻向他挥手:“这是已经写好的邀请函,你快看看有没有缺漏。”
比起外头那些无关紧要的乡巴佬,Jack显然更为重视名单上的人物,他们都是沧城中的名流,开业时如果能邀请到这些人来,必定能将他们的名头宣扬出去。
“我看看。”被唤作Jack的西装男坐到桌边的椅子上,戴上一副金丝眼镜,认真地琢磨起邀请函上的名字。
一边的同伴,也在给他提着建议:“上午大通银行的孙老板提醒我,要注意这几个人,财政局的赵局长,最是能玩的,就好热闹。”
“绸缎铺子的李老板,别小看了他。”
“还有……还有这位,谢家的谢三爷,”他单独抽出几张放到Jones的面前,用手指指点点着说道:“孙老板说,他可了不得,沧城里眼下再没比他更风光的人物了。”
“行,知道了,”Jack点点头,把那几张邀请函接了过来,摘下眼镜说道:“这几个人的,我亲自去送。”
时入四月间,春光渐近晚暮,天气也越发暖热,再加上楼阁为温水环绕的缘故,叶鸽在书房中临帖练字时,已经穿上了轻薄的单衫。
自从沧城学校归来,又是两月有余。提灯的魂灵散去,马校长的身体也随之死去,幸而处理的及时,对外只说是马校长夙兴夜寐,终因操劳过度而亡。
得到消息的学生们,都十分悲痛,学校里还为他举办了追悼会,这一桩二十年的旧事,也就此了结。
不过……直到最后,叶鸽还是选择了,不去学校。
且不说与叶俊在同一座校园中,难免常常遇见,彼此尴尬。
最重要的还是,叶鸽发觉自己虽然识得几个字,但距离能听懂中学所授的课程,实在相差甚远,便是硬去上了,怕也是白白浪费时光,倒不如谢臻给他请几位老师,在家中私教一二。
于是闲了大半个春天的叶鸽,终于有事可做了,白日里几位老师轮番教着国文、算术、外语几门课程,他还颇有兴致地又选了那叫小提琴的西洋乐器,每日离拉得起劲。
说来,其实叶鸽最想做的事,还是唱戏。今时不同往日,便是只能唱给谢臻一个人听,他也是高兴的。
只可惜……上次唤谢臻醒来时,他又伤到了嗓子,前段日子的养护算是白费了,只得再请了蹄角大夫来。
幸而那蹄角看过后,依旧道是还能治,又重新给配了药,反复叮嘱谢臻要用心注意,这才算完事。
今日的阳光格外的好,照在园子里的水面上,映出粼粼的光来,直晃得叶鸽眯起了双眼。
上午的课程已经结束了,手上的字帖也写了七七八八,叶鸽被太阳晒得生出了几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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