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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奕醒过来,在李青海怀里。
酒店的窗帘厚重,但拉不紧,两个窗帘中间留了一条缝,阳光从那一隙透过,肆无忌惮地照射进房间里,留下一道金光,无数细小的尘土在光中飞舞。
雨停了,是个晴天。
李青海还在睡,庄奕从他怀里滚出来,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九点多了。
他一动,李青海也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他:“几点了?”
庄奕找鞋下地:“九点十三。”
两人的嗓子都哑得厉害。
李青海揉揉眼睛,也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庄奕趿拉着拖鞋满地找衣服穿。
两人昨天那个澡洗得乱七八糟,庄奕的衣服都是他给脱的,脱完也不知道扔哪了,东一件西一件,庄奕去了卫生间一趟才把衣服找齐了,站那往身上套。
李青海起床的迷糊劲儿还没过,看他穿衣服看了半天,才提醒他:“短袖穿反了。”
庄奕又把短袖脱了重穿,“你起不起?”
李青海耙了把头发,又捏了捏眉心,强行让自己醒神儿,“起。”
他掀了半截被子,又停住了,懒洋洋地支使他:“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庄奕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把李青海的衣服找齐了给他。
李青海看了一眼,哑着声音说:“内裤。”
庄奕:“……”
他木着脸又去了一趟卫生间,瞧见了昨天被李青海随手挂在架子上的黑色CK,他一把扯下来,低头递给李青海。
李青海接过来,笑道:“谢谢庄哥哥。”
庄奕绷不住,脸红了。
李青海这人忒不是东西,平时嘴里都自称是哥,就昨天把庄奕按在墙上边亲边戏弄的时候,记恨着庄奕先前说“你不是我哥”,一口一个“庄哥哥”地喊,一会儿问他这样行不行,一会儿问他那样舒不舒服,一会儿又说庄哥哥好好疼疼我……
庄奕满脑子都是他沙哑火烫的“庄哥哥”,和他乱来的双手,到最后简直是哭着喊了青海哥,才叫解放了出来。
完了还被那双手包着服务他,手都动麻了才算完,愣洗到热水都没了。
这会儿李青海接过内裤,直接掀了被子,就在庄奕面前大喇喇地换了,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自己坦然自若地去刷牙洗脸了。
庄奕在原地站了足足一分钟,脸上的温度才逐渐下去了。
两人洗漱完,还穿着昨天的运动服,下去结了账,特意绕路去买了煎饼豆浆,就往A市开。
这家煎饼也是庄奕当年上学时候吃过的,夹的还是老油饼,庄奕抱着煎饼啃,车里头弥漫着一股摊煎饼味儿。
这要换个人早给轰下去了,李青海边开车边啃煎饼,还挺高兴。
今天虽然是放晴了,但是路上还是坑坑洼洼的难走,开回A市已经中午了,李青海没管分公司的接待,领着庄奕钻小巷子去了他们以前常去的一家烧烤摊。
烧烤摊老板还认得他俩,硬说这顿不要钱,两人点了一桌子烤串,吃完以后李青海悄悄地在桌上压了二百块钱。
然后出去以后,看见他们停在巷子口的车被贴了条儿。
一顿路边烧烤吃出了三百块钱,李青海随手把罚单扯了,带庄奕回了酒店,两人一上午都犯困,于是准备睡个午觉起来再回B市
李青海近几年晚上都睡不着觉,更别说白天了,想着陪庄奕待会儿,等他睡醒了就走,没想到自己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两人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一个比一个头晕脑胀,嗓子哑得跟铁皮刮过一样,后知后觉地发现昨天又是淋雨又是冷水冲凉的,两人感冒了,一块儿。
李青海叫司机开车,两人吃了感冒药,窝在车后座昏昏欲睡地回了B市,回家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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