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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孩子。

“恩。”

他一愣,接着呼吸急促了起来:“别开玩笑。”

“这一生,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若是死了,我先去奈何桥等你,免得你迷了路。”

一只手伸过来,拉住夏夜,承诺化作黑色的契约锁在他的手腕上,夏夜抬头看去,却见星罗在笑:“做什么?你还找另一个厨子?”

“不找了。”最好的已经找到了。

“宿主,你现在停下,还有一二十年好活。”系统小声说,“就是可能有点虚弱。”比如像八十岁老人的身体。

夏夜紧紧握着星罗的手,嘴角盛着满足和快乐。

他看向这一片汪洋,它下头埋着活人和死人,还埋着一个城市。

走之前,他要为这个世界做最后一件事。

“闭上眼,”夏夜的手覆上星罗的眼睛,“倒数三二一。”

这个数字一下将星罗的记忆带回曾经某个片段,夏夜在床上昏迷不醒,而他方寸大乱理智全失。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

夏夜若是有个万一,他从此远遁海外小岛,孤独终老。

星罗在心底低笑:算了,他不放心他一个人,不如一起走。

“三。”星罗张嘴吐出这个字。

时间倒退,海水回流,海中浮沉的白泽睁开眼睛。

“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直面那个银眸怪人的一瞬。那双眼不好形容,一双没有欲望的眼睛,就连刚出生的孩子的好奇都没有,美则美矣,没有灵魂。

白泽仰起头,朝着上方海面游去。

“二。”

塌掉垮掉的建筑物的碎片回到原位,冲走的男女回到他们躲避的厕所,怀里抱着很多食物蹲在那里战战兢兢看手机视频。

手机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突然没了信号。

男人拍拍自己的手机,似乎在疑惑怎么突然之间没有了画面。

“一。”

星罗睁开眼,他的脚踩在柔软的沙地上,许许多多本该死去的人类和妖魔都呆呆坐在地上,连那早被外星怪物吃掉的妖魔也出现在海边,白浪温柔冲刷他的身体。

“阿夜?夏夜?!”

手里握着的突然成了一堆逸散的光,星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他张张嘴,被挖了心的痛,几乎跪倒下来。

“求你……”

“星罗!”

星罗回过头,却看到夏夜在他身后,只不过是精神体的样子,浑身笼着温和不刺眼的光。

那一瞬间,什么样的情绪都消失了,他想笑,眼睛却红了。

“这个世界的时间会停止三十秒。”

星罗才发现四周围所有一切都静止不动了。

“和我走吗?”夏夜朝着他伸出一只手。

星罗想要抓住他的手,他走了一步,世界突然熄了灯,一片黑暗,但手却被轻轻拉住。

他的心回到了温暖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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