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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按照埃德温的吩咐回自己房间去了。他刚吃饱,也没有什么睡意,把从楼下带上来的三明治和牛奶消灭掉,坐在书桌前打开了电脑,从协会的内部网站里调出薛斯汀的档案,细细地看了起来。
在连环杀人案发生之前,薛斯汀一直不是什么受到驱魔人协会重用的对象,他的履历看起来非常普通,是个名副其实的小角色,扎尔斯没花半分钟就把所有内容过了一遍,短短一页纸的档案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但他没从里面看出薛斯汀是在什么任务里得到“猎人的斗篷”,因为对方处理的都是一些很小的事件,仅有的几次外出任务也只是作为其他人的助手,没走得太远,大多在约克市周边晃悠。
经手的案件都有编号记录,扎尔斯按照编号逐个查阅,最后锁定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像的。
那是大约四五年前,在约克市附近一个村庄发生的失踪案。明面上最后以小孩子贪玩在森林里溺水的理由告结,只有协会内部的案件档案才说明了详细原因。原来这孩子是被迷信古神的父母送进森林里当作祭品祈求发财,而后自己逃脱出来,在森林里迷了路,最后才不慎跌落河里淹死的。
这种案件每一年似乎都要发生几起,因为村庄里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多,很多人都容易受到蛊惑,迷信某些神祇——别说这些村民,连温妮夫人那样的名媛都会把邪神当作救命稻草,老实说,现在扎尔斯对普通人在这方面的抵抗力没有什么信心,会把自己的孩子丢在森林里也不奇怪。而他仔细查阅了一遍这个案子的记录,负责人的签名上却只有薛斯汀的名字,以及前面的一团污黑,看不出上面曾经写过什么。
薛斯汀的档案里写他是作为副手参与的这个案子,那么被涂掉的那个名字,就是真正的主办人?
为什么要用墨水把这个名字涂掉呢?是名字的主人已经去世,还是……有别的原因?
扎尔斯给桑切斯发了条消息询问,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回复。
“无论因为意外还是协会里的事务丧生都不会这么做,一般是因为参与机密案件,才会把这个人留存的签名抹消。”
桑切斯没多问他在查什么,只在讲解之余嘱咐他注意安全,消息里没有其他内容了。对于他给出的答案,扎尔斯也觉得很合理:只有需要对这个人的身份绝对保密,才会大费周章地处理掉他所有的签名,连协会内部留存的档案也不放过。
这个人固然很神秘,但既然薛斯汀的名字没有一起被人抹掉,就说明他没有参与更多机密案件,可能得到“猎人的斗篷”的机遇应该还是在这个案子里。
引起扎尔斯注意的是溺亡孩童父母信奉的神,那是流传在南方一带的古树之神,没有证据表明曾经存在过,但信徒不少,多是行走在山林之间的农户和猎人。这样的人迁徙概率不高,协会也做过调查,但尚未查明是什么人在传播这个古神的信仰。记录中写薛斯汀和他的搭档进了森林,找到孩子之前先找到了一个祭坛,也许东西就是从那里来的,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瞒过另一个人,把它据为己有,才会有这件连协会也不知情的道具让他在重重追捕下逃了那么久。
案件资料也不长,因为是个不痛不痒的案子,所以他的权限能看到所有内容。扎尔斯找不到更多可疑的地方,只好把电脑关了,躺到床上思考接下来自己要面临的任务。
他离开埃德温的房间之前,对方才把他这次要做的事详细说了一遍。“不归之森”的入口不定,全靠守林人的钥匙开启,所以进去以后他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准确位置,别说没有地图,即使有地图,森林里的地形也会一再变化,地图根本起不到作用。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进入森林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遇到什么,都朝着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向走,直至抵达森林的中心地带,找到那个发出求救信的被困者。
“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向”听起来实在很不靠谱,扎尔斯也就这个问题提出了疑问:“如果我走错了呢?里面都是未知的地带,我也不会知道朝哪里走才是对的。”
“这就是我不能去的原因。”埃德温说,“‘不归之森’对待外来者并不友好,尤其是心思不纯,杂念众多,不够专注的人。我能够对付里面真正的守林人,却没办法屏蔽自己内心的想法,即使进去也是空有力量无法施展。但你不一样,不仅是我,连守林人也认可你是有希望通过森林的专一之人,加上钥匙和斗篷,还是值得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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