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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多纠结这件事,直接上去敲了敲门,没等里面传来任何应答的声音,他就直接破门而入了。
没有开锁,是直接抬腿踹开的门,踹开以后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直接就往房间里走了。
扎尔斯跟在他后面,往前走的同时对着被踹坏的门板研究了一下,发现这门还挺新的,如果换作他自己要一脚踹开这扇门的话,姿势可能远不如埃德温美观。
为了不被扣上私闯民宅的帽子,虽然感觉很徒劳,但他还是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提高音量问了声:“有人在吗?”
埃德温没理会在身后嚷嚷的他,径直往楼上走,上了楼梯后拐进一个门口挂着飞机模型的房间,等扎尔斯跟进去时,他已经在从床上的男孩脖子上捉住了一个什么东西。
“看看,”埃德温把那东西丢给他,“这就是噩梦虫。”
扎尔斯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接,又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黑色的手套,于是又迟疑着问:“……我也要戴吗?”
这东西的味道沾在手上是不是真的洗不掉?
“不用,”埃德温随口道,“我只是觉得它们有点恶心才戴的。”
“……”
扎尔斯无言地抓住了他丢过来的东西,低头一看,还真是噩梦虫。圆圆的一个,很容易被忽视的大小,不说是生物的话看起来像个钥匙扣挂件或别的什么,仔细看还有半透明的翅在高频颤动。
某种程度上,其实长得还蛮可爱的,不知道埃德温为什么会觉得它恶心。扎尔斯怕这可爱又恐怖的东西从自己手里跑了,小心翼翼地捏着它问埃德温:“这样它不会逃跑吗?”
埃德温看了他手里的噩梦虫一眼,淡淡道:“我在,不敢跑。”
扎尔斯:“……哦。”
他也不懂原理,捏着虫子等埃德温检查那孩子的身体状况,片刻后得到结论:“没什么事,应该是刚寄居没多久,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扎尔斯松了口气,又想到这户不可能只有一个小男孩在家,他们进来折腾这么久都没人出声,看来其他人多半凶多吉少。他征求过埃德温的意见后去检查其他房间的情况,总共在房子里发现两具尸体,都已经像旅馆房间里的一样,腐烂成泥了。
只有这个男孩还活着,如果他们再晚来一两天,说不定也会像他的家人一样在噩梦中死去。
他回到刚刚的房间里,虽然明白这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事,但仍然多少觉得有些难过。
“没有活人了。”他对等在房间里的埃德温说。
埃德温的回答却和他是截然不同的方向:“至少救下了一个。”
其实扎尔斯自己心里也明白,噩梦虫生来不好动,能吃得久一点,就不会选择去吃更快消耗完的。如果这房子里还有活着的大人,它们通常不会选择先吸食孩子的梦,只有当其他“食物”都被吃光了,才会对相对更弱小的孩子下手。可真的看到一家人只有孩子幸存,他又在想,这孩子失去家人后恐怕要去寄宿家庭,或许活得不会很好。
或许换个方向想,埃德温说得也很对,至少他们救下了一个孩子。
扎尔斯叹了口气,找了个空的矿泉水瓶把噩梦虫丢进去,然后拧上盖子,跟埃德温一起前往光路的下一个终点。临走前他从楼下的冰箱拿了些食物和水,看看没有过期,于是把它们放在了仍然沉睡的男孩旁边。
希望他醒过来时,不会因为睡了太久没有力气进食,也不会因为家人逝去而丧失活下去的勇气。
他们一连看了好几户人家,捉到了七八只噩梦虫,扎尔斯手里的矿泉水瓶越来越满,这些球型生物在里面挤成一团,居然真的没有一只表现出想要逃跑的样子。
他晃了晃瓶子,不无疑惑地问埃德温:“它们真就这么怕你,完全不敢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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