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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旧夹克的男人举着手枪警惕地打量周围,他站在路灯底下,被亮得有些晃眼的灯光一照,即使隔了不算短的距离,扎尔斯仍然能看出他脸上的惊慌。
看起来好像是他开的枪,可扎尔斯环顾四周,发现这条路上除了他以外空无一人,这个男人好像只是对着空气自卫而已。
被攻击的目标是谁?还是说,刚才的枪声只是持枪男子神志不清,在袭击想象中的对手?
扎尔斯没有轻举妄动,先用手机报了警,再抬头看时发现那个男人仍然在警惕戒备,于是从墙后往外走了两步,举起一只手示意对方冷静,开口道:“先生,你还好吗,是否需要帮助?”
那人的枪口立刻转向了这边,扎尔斯往右退开半步,见他没有开枪,才继续道:“我刚才在那边遛狗,听见枪声所以过来看看,有人袭击你吗?”
他举着手不动,等对方看清确认了开口让他过去,才慢慢地朝男人所在的位置走——那是一个路标下面,姑且算是这条路上为数不多的掩体后,但路标上还有弹孔,可见男人刚才开枪时慌不择路,根本不知道打中了什么,还是说什么也没打中。
男人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似乎在确认扎尔斯是不是坏人,而后好像确认了他的安全性,迟疑着开口问:“你……你看到是什么东西了吗?”
“什么东西?”扎尔斯疑惑地重复。
“就是袭击我的那个,”男人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但我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把我掀翻了,还流了血——”
他把外套掀开来给扎尔斯看,只见左肋下有道不浅的伤口,看起来像是被某种猛禽抓伤的,流出的血已经浸红了上衣,只是刚才隔着外套扎尔斯没能发现。
“叫救护车了吗?”他问。
男人置若罔闻,举着枪又开始到处张望:“它还没走,你快帮我看看,万一再来了怎么办?”
他的态度实在有些奇怪,扎尔斯皱了皱眉,虽然对方身上的伤是真实存在的,但眼前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是医护人员,没办法为对方检查伤口,只能再打个电话叫救护车。可他拿出手机打算拨号时,男人又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警惕道:“你做什么?”
“给你叫辆救护车,”扎尔斯说,“你伤得不轻,需要处理伤口,万一感染了可不是小事……”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刚才男人描述得很含糊的“那个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扎尔斯原本以为,所谓的“这么大,但看不清是什么”是由于男人神志不清才描述成这样,现在他亲眼看见了这东西,才发现原来他错怪了对方,因为它真的就长这样。
它飞在半空中,差不多跟篮球一样大,却有和篮球截然不同的外表。身体是没有杂色的一团黑,混在夜色里根本看不清模样,只有一双蝠翼和四肢能勉强看清。从一团漆黑中延伸出来的四肢有和猛禽类似的利爪,或许甚至更危险一些,因为它的爪子在路灯下反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扎尔斯从没见过这样的动物——也可能根本不是动物,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刚才是它袭击了这个男人,后者惊慌之下选择开枪反击,不过好像没有打中,这东西还想再进行第二次袭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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