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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总身一身素黑常服的仙使大人,一反常态的锦衣加身。

头戴玉冠,金线玄服,金底皂靴,胸前一只金纹独角兽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令人既畏且叹。

寻常人是撑不起这等锦衣的,气势稍有逊,便会显得珠光宝气俗不可耐。

而景决殊颜绝世,美如冠玉的脸被玄金之色衬得灿然生光;一把劲腰被玉带锁住,更显身形颀长提拔。

本就已是一等一的美男子,锦衣之下,更是俊美无俦。

景椿与景桢呆了一阵,才回过神来。对视一眼,连忙垂下头,不敢再看,心中惊得慌乱,手脚都不知该放何处。只忙乱地喊了人,远远跟着景决,往西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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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的中殿内,童殊换上了温酒卿给他带来的魔王烈焰红袍。

一袭红衣,将魇门阙往事唤起,童殊重生以来,彻底有了身为魔王的归属感。

温酒卿在帮童殊整理衣领时“咦”了一声,发现了童殊后颈上有一道红印,问道:“主君,你后颈何时多了一道红印?”

童殊抬手摸去,入手一片轻微突起,比之前要高一些。

他今日从上邪经集阁中出来后,便时有后颈烧痛之感,景决当时帮他上过药,原只当是不小心碰伤的,小伤口不日能好,不想竟变严重了。

童殊收回手间,心念一动,想起了童弦思信中所说的炎芒令。于是反手再去摸了摸,确认了那只是一片模糊的突起,并没有清晰纹样。

他忽的又想起,焉知真人初见他时就问过他为何没有随童弦思那般后颈上有枚红印。

只是童殊并未见过童弦思后颈上有什么印记,是以当时并在意,此时想来大概母亲后来用什么东西擦去或掩饰了。

两相结合,童殊基本能确定,他后颈长出的这块东西,就是炎芒令了。只是如今初长,印记不清,随着他时机到来或是他权限提升,这枚炎芒印便会现出真实的纹样。

他有了炎芒令,要打开第九层,已是迟早之事。

只是,他心中有事,等不得,还得加紧默写《魇门集注》,尽快打开第九层的门去看《芙蓉剑经注释》与《芙蓉琴义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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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童殊穿戴整齐,回身去看柳棠,见柳棠睡的安静,交待了温酒卿几句,转身便出了中殿。

出殿门,步履间衣袂翻飞。

忆霄打眼瞧见童殊,微微一怔,瞪大了眼,后知后觉冒犯,连忙垂首压眸恭敬地跟到童殊身后。

尔愁、舞蝶亦是一怔,女子面皮薄些,不可抑制地现出些红晕,也是连忙垂首掩色。

他们看童殊毫不停顿的走向西院大门,眼中惊艳,心中惊叹。

穿过几道回廊,绕过最后一重影壁,童殊转眸便见着了立在院门外的景决,眼前一亮,未语先笑。

他第一次见景决如此穿着。

要想俏,一身皂;要想贵,一身金。

景决一身锦绣,颀身玉立,丰神俊美,好似从云端走下凡间的仙人。而这个美貌仙人,此时只望着他。

童殊想:五哥又对我用美人计。

可是怎么办,我偏吃他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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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殊出来之前,景决面站在门外,微微垂眸,目光自下而上,不轻不重的落在门后的影壁上。

他看起来很安静,但不错开的目光还是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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