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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承受,只觉内座都要翻腾了,他勉力强压下翻涌的不适感,道:“属下不敢揣度。”
童殊气笑了,道:“所以你们要封住西院,严防死守,怕计划漏露。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有两个人你们拦不住?”
忆霄打定主意今日要说明白,硬着头皮道:“洗辰真人、焉知真人,我等拦不住。但是,主君能拦住,只要您愿意。”
童殊往前倾身,手搭在膝盖上,这样离忆霄已近到垂下的发能扫到忆霄发顶的距离,他道:“话已至此,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们做了什么吗?”
如此近的距离,忆霄不敢抬头,他道:“芙蓉山与青凌峰有动作,景行宗包围他们,我们的人包围景行宗。”
童殊道:“好大一盘棋。螳螂补蝉,黄雀在后,你们可真有主意。”
忆霄道:“并非是我等的主意。”
“哦,这也是令雪楼的遗命。”童殊似笑非笑道:“这才是令雪楼非要你们随我一同上景行山的原因么?”
忆霄道:“令主君所想,并非我等下属可以揣度,若是连主君都不知,我等更加无从得知。”
“令雪楼还安排你们做什么?”
“其实统共只有一事,跟紧景行宗与主君,仔细景行宗的排兵布阵。”
“排兵布阵?要与景行宗打战?”
“不知。令主君只命我们跟紧了,说等事态触发时,您自然知道如何调遣。”
“可知是何事态才能触发?”
“不知。”
童殊一时无言。
线索已经越来越多,牵扯的方面也越来越多。从傅谨在甘苦寺一句“芙蓉山恭迎少主”开始,再到柳棠出现、上邪出现,而后是景行宗布阵,魇门十使随同上山,景行宗五大长老的敌意,焉知真人的回护……
以及景决在笠泽湖畔抗拒回景行山,那半月间将每一日都过得如末日一般。
种种迹象表明,大幕已经拉开,某一张大网已经张开。
在这大暮之下,这张网里的人,谁是猎手,谁是猎物?谁是布局者,谁是终结者?
正在激烈的角逐。
最后鹿死谁手?
童殊眸中有惊涛骇浪翻过,渐渐变化,最后归于平静无波,他不带情绪地问:“外面的人不能进来,我能出去么?”
忆霄道:“我们万事听凭主君差遣,主君若出行,我们必定也跟随。”
童殊并不怀疑十使的忠诚,却也不至于天真的以为仅凭令雪雪的一个遗命,忆霄等从未相处过的魇门阙前朝旧人,不经磨合便能与他同气连枝。
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忆霄的出心,十使如此戒备,只是想要保护他,他仰头往后靠后,道:“也罢,你们几人跟随我?”
童殊改变姿势,拉远了与忆霄的距离,这让忆霄所受的压迫感明显减少,他声音也显得有力些:“留山飒、肆意和石青守院,舞蝶主掌内务,其余人随侍主君左右。”
“怕我在外吃亏?”
“天下间自是无人能难倒主君。只是有我们在,许多事不必主君亲自出手。”
童殊喜怒不明地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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