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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上邪还是只认他这个主人。

柳棠受上邪所摄,无动于衷的脸上露出一丝悲戚之色,只是这些许动容很快又被原来的麻木代替。

他转而坚决地继续引战,他亦是熟知《天命》,此曲他曾经以长琴与陆殊合奏,最知如何用长琴引琵琶,他熟练地踩着节点,挑弦变奏,再一次追回了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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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弦哭不绝,五弦剧颤,一声尖于一声,一调高于一调,它已在失控边缘。

童殊连唤了数声上邪,上邪已听不进去,童殊连忙掐决念咒,然而他的咒令被无情的法障弹开。

他这才发现,上邪周身有一层无形的法障。

那法障大约出自一个修为极为高绝之人之手,能将童殊的咒令挡住,说明修为远在童殊之上。

童殊被弹回来的威压撞得胸口一疼,险些吐出血来。

童殊按着心口,强压住胸痛,心念滚动,电光火石间某个猜想浮上心头。

他猛地看向柳棠,见柳棠已近痴狂之态,大有不破上邪,绝不罢休之态。

若当真如他所想,那他当真不知该如何劝停这两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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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上邪几要失控,而童殊破不开上邪外面的法障,剩下的办法只有尝试以他与上邪之意的灵识联通唤醒上邪。

童殊垂眸冥想,再陡地睁眼,厉声道:“上邪,我命令你停下来!”

他这一声极其严肃,字字高亢,直破弦音节。

上邪整个琴身先是一滞,接着剧烈的挣扎起来,像是在拼死反抗着什么。

与此同时,柳棠听到童殊的声音,他五指稍顿,木然地转头,望了过来。不知他认出了童殊与否,定定瞧着,麻木的脸上有了些许松动。

童殊连忙唤道:“师兄。”

却不知为何,这一声竟似刺激到柳棠一般,他仿佛陡然又想起自己要做什么,五指压弦,只扫了两道弦便又追上曲调。

柳棠五指翻飞,加快旋律,他手中长琴也剧烈的震动起来,琴弦颤动不止,将他手指割出血泡,一片血肉模糊。

事态至此,一人一琴非要争出个你死我活。

好比驯马,此时柳棠如同伏在马背上的驯马师,而上邪则是最凶悍的烈马。

柳棠人在马上已无从退让,否则被马摔下马背非死即伤。

而上邪之烈,桀骜不驯不肯易主,宁可嘶鸣至死。

这是一个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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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到这里,童殊已经知道柳棠不是在与上邪对抗,柳棠确实是在逼上邪冲破法障。

大约柳棠极了解布下法障之人的修为境界和手法,他知道无力打破法障,是以换了角度,从上邪落手,通过对抗,激发上邪抗争之意。

上古至宝,又是超一品魔器,有着人力所不能压制的灵性,只要激发到极致,便是上人也压制不了。

柳棠主动引战,是为逼上邪抗争,促上邪自己挣脱法障。

童殊不知那法障的底细,亦不知柳棠留有多少后手,他不敢轻易插手,既怕乱了上邪气势,又怕干扰柳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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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与长琴的斗琴,已经转变成上邪与柳棠之间的殊死搏斗。

两琴时而碰撞,时而应和,节奏盘旋直上,曲到紧处,弦声啼啭,争鸣不止。要不是两把皆是名器,早就断弦止歇。

如此剧烈的斗琴,所奏琴音已非寻常人所能承受,听上几小节,都会震伤内府。

童殊心急如焚,事已至此,他不能贸然强行干预,两边都伤不得,心中又担忧伤及城中百姓,只咬牙先顾外头,他退一步到楼外,正待布阵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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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退出城楼,凉意拂面而来,肃静的剑意绕身,如泉水般浸入内府,温柔地浇灭了童殊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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