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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殊忍无可忍道:“你大费周章弄来这三百人,就为了威胁我看戏?”

傅谨道:“不然呢,我打又打不过你,劝又劝不动你,只能请旁人来帮忙了。”

童殊声如淬冰道:“你威胁不了我。”

傅谨却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语重心长地道:“少主,你为什么还能这么天真?”

童殊实在看不懂傅谨这种变脸,皱着眉不接话。

傅谨道:“你以为你不看,那些事便未曾发生?你以为你不听,真相就不存在?”

真相?听到这两个字难免生出好奇,但对方是傅谨,童殊宁愿不听,只冷着脸抬步要走。

傅谨面上带了剧毒的嫉妒:“你果然是命好,有许多人护着你。到了这等境界,这等年岁,还能有这等天真。我就是看不惯你这般,偏要你看下去。”

随着傅谨的话落音,三百人突然整齐噤了声,放下酒杯,站起,三人一组,一齐演起了台上那出戏。

一百组人在演同一个戏的场景诡异得令人头皮发麻,童殊站在人群中央,觉得自己被溺在海里。

他眯着眼沉下脸来,景决走近,贴近他站着。

两人对视一眼,童殊只觉心中倏然一轻,添了几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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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的场景一换,还是原来那三个戏子,装束变年轻了些。兄长推门进来,弟弟正在案上写字。兄长问弟弟今天学了什么,弟弟说学了一个阵法,兄长说我看看,抽过了弟弟的稿纸,随后表扬道“我们小殊最厉害了。”

接着场景一变,弟弟退场了,换了场景后兄长还在台上,“出将”的门帘一掀,进来了那位师父。兄长将从弟弟那拿来的稿纸交给了师父,师父对他赞许地点头。

戏台上的场景接着换。

可童殊已经无法忍受地拂袖抽身,他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傅谨道:“发现你最亲爱的大师兄对你这般,是不是很难过?”

童殊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谨似挑衅又似得意的大笑几声:“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你?陆殊,你就是命太好了。”

童殊才不会在外人面前自怨自艾,当即顺嘴驳道:“我当然比你命好,不用像你这般揣着两张脸,也不用下作到以血肉养蛊虫。”

傅谨闻言气得脸升煞气,气得捶了下栏杆,大声质问:“你凭什么笑我?全天下就你没资格笑我!”

童殊冷冽道:“如你这般,人人可嗤。”

傅谨严狠狠道:“没有我顶替你,你就是我,养虫子的人是你,艰难维持芙蓉山的人也是你!”

童殊面色一变,危险地敛起眸光:“你什么意思?”

傅谨仰了下头,目光里尽是怨毒:“你终于肯听我说话了?”

童殊道:“傅谨,我一直搞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针对我,我自问在芙蓉山没有苛待你,也没有得罪你。”

傅谨一听童殊提芙蓉山旧事,脸色变得极为古怪难看,道:“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你还记得那次你为我出头?就因为你出头,我回去我被爹罚得更重,叫我不要痴心妄想,叫我知道与你不同。”

此事童殊是有印象的,他知道自己帮了倒忙,却没想到会引得傅谨被重罚,也没想到傅涯会如此看待那事。他当年没机会当面向傅谨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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