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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过的白雁自在而欢快。
在这里安家,真的非常好。
两人情绪都平复下来时,穿好衣并肩坐在船阁顶上,看着缓缓落下去的夕阳。
临近黄昏,暮霭沉沉。归雁盘飞,幕色苍茫。
他们静静坐着,皆没有提要走的话。
而后天色模糊,霞光消褪。晚风习习,百鸟归林。
景决道:“我们也回家。”
童殊从善如流地任由景决抱起。
他从前只觉景决身形修长,近日里亲密接触之下,才发觉景决的身躯高大,臂弯有力,抱着他一个成年男子轻松得好似无物一般,他舒服地靠在景决臂弯里,道:“回家?我昨天在镜花水月中也听你说回家,你是打算在此长期安家吗?”
景决跃下船阁,于水面上轻点掠往岸边,话音也好似浸了湖水般湿漉漉的:“这里不好吗?”
童殊被景决这样抱在怀中,来自景决身上强有力的安全感压下了他对水的恐惧,他道:“可你不用回景行宗吗?”
景决:“你愿意跟我回景行宗吗?”
童殊含笑道:“我愿意啊。”
景决听到他这个回答,明显地身形一顿,垂眸来看他。
而后足底轻点落到岸边,踏在渡口的栏桥上,踩出沉稳的木质脚步声,一步步抱着他往宅院的方向去。
童殊:“不放我下来吗?”
景决:“抱着不舒服吗?”
童殊:“舒服。”
童殊发现,景决对与他之间的亲密,有一种竭泽般的念恋。
好似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最后一刻,每一刻都要烧到极致,不肯浪费。
一辈子这么长,得张驰有度啊臬司大人——童殊心中诧异之余,是有些好笑的。若非亲身经历,他打死也想象不到臬司仙使谈起恋爱如此黏人。
以景决现在这般,童殊猜想景决大约一时半会不会肯离开此处了。
童殊原本还有别的打算。
当下看那残阳如血,泼染天际;水光潋滟,满目绯波。天地间别处都已暗下,只剩水边孤艳的红。
如此景色:
两个人看,是浓艳;
一个人看,是残凉。
那他还是陪景决多住上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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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尽管童殊表达了愿意回景行宗,景决也丝毫没有安排行程的意思。
只日日与他相处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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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间做到他们这一步,尤其是还初尝了春宵,相处在一起不可避免渴求更多。
他们整日的在一起,一起吃饭、睡觉、看风景,他们会因一个眼神而牵手,会因某一只惊飞的白雁笑着拥抱,会在石榴树下相拥着接吻,会在夜晚的渡口头披着月华交颈拥吻,会在船阁上一不小心又差点走火。
彼此的气息粘腻在一起,童殊觉得自己身上也有了五彩通灵玉的冷玉香气。
每个夜里,他们都相拥而眠。
常常是穿得整整齐齐上.床,倒到床上便滚到一起,往往一开始童殊势均力敌,到后面便总是演变为被景决按进床褥里。
童殊也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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