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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站到一嗔大师舍利塔前时,却莫名平静了下来,有梵音自四方包裹而来,如一汪暖泉将他悄悄捂热。仿佛老人的温热的掌心按着他的头顶,在对他劝戒,对他清神。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觉得一嗔大师音容尤在,正站在他身前呤着颂福经。
待他回神落回现实,来路时那股恐惧与衰思已经被舍利截周围的梵音抚平了。
这是得道大能身骨的力量。
童殊缓缓地蹲下,曲腿靠在了舍利塔基上。
就像十二三岁那会,他玩累了回到禅房,一嗔大师读着经,他便窝在大师脚边稳稳入睡。
他以手轻抱着塔基道:
“大师,我回来了。”
“大师,我错了。”
“你再劝一劝我罢,这回我保证不嫌烦,再不捂耳朵了。”
他白日里不曾休息,又是一夜疾行,虽然神经不知疼,身体却已疲惫不堪。
但他有事在身,人是极清醒的,却不知为何,靠在塔基旁,便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身体在悄然休整,元神在无声平息,四肢的疲软缓缓褪去。
他孤身置于夜露之中,却似有暖光覆体,犹如睡在禅房油灯下的暖炉旁,竟是无比温暖。
也不知过了多久,童殊身体的疲软悉数消散,身心温暖,圆月西下。
童殊突然心弦一震,眼未睁,身体却先于意识有了反应,猝然坐直了。
睁目四望,并无异动。
这种感觉十分玄乎,不是听到、看到或是感知到什么,而是多年求生本能的一种反应,有某个人在向他靠近。
一时间,手心已灌满灵力。
这是今夜第二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是在香市附近他觉得有人尾随,第二便是在这里。
尽管他无法确实什么在向他靠近,但以他战斗本能,连续两次有同一种感应,便不可能是他错了。
他是一个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人,当面对危险的时候,冷静得可怕。
那些常人在这种境遇下会有的恐惧、发抖、紧张的情绪早被百十次的血战消磨殆尽,他缓缓地站起,他双手垂在身侧,似未作应战,实则已有一根琴弦露在袖口。
来人能这般无声无息近身,修为绝对在他之上,他已无暇再作运算布阵,只剩一线胜算,必得一击即中。
“童殊。”一道清冷的女声自虚空中无端冒出。
作者有话要说:【高价悬赏文名:啊啊啊,文名又出问题了,威伯搜索显示是非法词条,反复试了之后发现,非法的词条居然是“真铁”两个字……
唉,所以,本文又要改名了。
取名废作者真的怕了,头都秃了还是取不出吸引人文名。
现在以一颗深水的价格求文名,要求文名中含本文2-3个萌点,要有一定区分度,最重要的让人有想看的欲望。参加取名的本章评论。
我真的取不出名来了。
跪了。】
第90章 前夕
左右皆无人影, 童殊望着一团漆黑的夜色道:“来者何人?”
下一声便响在他身后:“童氏故交。”
童殊倏然回身,身后空无一人!
虽然对方提到是“故交”, 但这般修为身手, 实在叫他胆惊,他凝眸四顾,灵力已提到十成。
正有流云掩去皎月,天地一暗, 夜色如墨, 有一人自暮色中走出,四周无光, 来人一身鸦色素纱禅衣, 却如身披雪光,好似自山岭雪中走来。
“您是?”能如此悄无声息近身之人,只有真人以上,当世只剩下冉清萍与焉知真人,童殊道:“焉知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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