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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血有肉,怎可能心如顽石?

今日的景决,冷的叫人心惊。童殊心中叹息一声,自行将景决那冷冰冰的好意捂热,囫囵地领了对方的劝慰之情,道:“我做不到。你难道当真可以做到亲人离世,无悲无喜,不以为意?”

景决在他身边坐下,目光落到窗外,看着铅云飞开,晖光重现,将身旁之人的周身昭暖,他淡淡道:“你知道的,我父母去世时,我尚不知事,不及有悲。”

童殊追问:“亲朋好友离世呢?”

景决淡淡道:“没有。”

怎可能没有遇到过亲朋好友离世之事。觉得景决说的太过绝对,想要反驳。

不待出声,他便悄然悟了——剑修日日在刀锋之上,是以守心为上,断情平欲,确实不该有剧烈的情绪——可是丝毫没有,却不寻常。他心中豁然开朗,道:“你说的没有,是不近亲朋,没有好友?”

景决点头,“欲乱难平,不交朋友,少去离别苦;不添外物,减掉杂念。此皆身外之物,执着只会平添修行之艰。”

这样的回答,实在是超然了。

童殊一时无话可接,只觉今日的景决陌生的快要不认识,他心中疑问渐渐放大,恐于露馅,又不敢轻易问,正寻思间,忽听景决淡淡问道:“怎样才算难过?”

“难过……”童殊张罗着字句答,“便似心中压着巨石,泪难自抑。”

景决又道:“素夫人离家之时,你难过吗?”

童殊看景决问着话,目光却无波无澜,平静到近乎麻木,他心中生起某种预感,配合着叹道:“难过。”

“所以你日日戌时到山门,是在想等素夫人回来?”

童殊顺着话点头。

他这个肯定,好似一阵微风吹动湖面,景决的面上现出一丝迷茫之色,他努力的想要想起什么。

童殊直觉快要听到关键了,屏息等着。

便听景决缓缓道:“可是,我为何没有该等之人?”

童殊敏锐地抓住了一丝线索,问道:“你是觉得,你有该等之人?”

“不应该吗?不是人人都有吗?”

“大部分人是应该有的,却也不排除少数人没有。”

“可是,我觉得,我应该有的。”景决说着迷茫的话,脸上仍是平淡的毫无情绪。

童殊已经找到问题的关键了。

他知道景决古怪在哪了——今天的景决失去了感知痛苦的能力,同时失去的还有对“陆殊”的记忆。

不,不够准确。

准确的说,是失去了悲与喜。

童殊心头一凛,尽管知道问了会露馅,童殊还是忍不住问道:“慎微,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四。”景决不解地望向他,“你怎会不知?”

童殊只道一时忘了,胡乱了应付了过去。

心中却阵阵下沉。

童殊没有再说什么,为自己斟满一杯茶水,入口茶已凉透,沿喉而下浸到肺腑,全身皆凉,结论已经很确定——景决在晋真人时,曾出过事。

那件事非常凶险,甚至有性命之攸,本该暂停境界提升的过程,却不知是不能、还是不肯,用了一种非常惨痛的方法强行晋了境界。

留下的后遗症便是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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