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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的大师兄不应该是这样的!
眼前这个人带着他长大,像照顾亲弟弟一般爱护他。
会在清晨唤他起床带他练功;
会在正午的阳光下陪着他一起受罚;
会在星夜里背着他走过芙蓉山北麓的小道带他回家。
他无数次被罚挨饿是柳棠给偷偷送的饭;
他胡乱地练剑也只有柳棠偷偷地指导过他;
他在水牢里差点死掉,是柳棠冲破牢门将他从水里捞起而后和母亲一起不日不夜地照顾他。
童殊母亲曾数次对童殊说:“棠儿是你兄长,你要听他话,也要照顾他。”
是的,柳棠不止是大师兄。
柳棠是自小和他一起长在北麓小苑,算是母亲的半个养子,是与他有着胜过血脉亲情的兄长。
童殊一步一步,沉沉地走向柳棠。
随着他的靠近,柳棠终于注意到了他。
柳棠的眼睛一阴一阳,望向他的时候目光空洞,面无表情。
就是这个无知无觉的神情,让童殊忍耐不住地红了眼眶。
童殊知道人都会变,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柳棠会变,而且还是变成这样。
这个人曾经看向他时,总是温柔地微笑地。
无论在什么境地相见,即便是他叛出芙蓉山后,柳棠都会专程去看他,都会像在家中那般,始终保持着对小弟弟的温柔和温暖,轻声地叫他“小殊”。
然而,眼前这个柳棠,对他无动于衷,不仅认不出他,而且对所有人和事都漠不关心。如同——
行尸走肉。
大约天下至亲,久别重逢时遭遇这等面目全非,都要伤心断肠。
童殊开口,声音已经哽咽:“大……大师兄。”
柳棠对这个称呼,毫无反应,他歪着脑袋慢吞吞地转着眼珠,迷茫地观察着童殊。
童殊眼眶红了:“大师兄,是我啊,我是小殊,我回来了!”
然而,柳棠连对“小殊”这两个字都没有反应了。
童殊知道哭起来很难看,但是,眼泪还是滑下,流到嘴边,味道苦涩。
再没有什么比这种漠然无辜的神情还要叫童殊难过了——他在大师兄说过“若这世上只剩下一个人,也要看着他的小殊好好活下去”。可是,现在,他的大师兄连他都认不出来了。
童殊沉沉走近前,就在他马上要碰触到柳棠时,被人大力地往后一抱。
有一个清冷的声音响在耳边:“不可靠近,此人危险!”
童殊此刻的心弦已近崩断,他根本听不进任何人对柳棠的议论与评断,他挣扎叫着:“你放开我,不许你说我大师兄!”
而抱着他的人根本不肯松手。
当童殊奋力地要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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