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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殊心中一时惊,一时惧,一时又将信将疑,他目光定在辛五身上,张口讷讷,忽觉手指一片冰凉,低头一看,十指被捧进一双冰凉的手心。
童殊此次用的是魇门阙大殿上挂的那把赝品上邪,那琵琶看着锋利,实则暗含契机,像是会识得童殊惯用的手法。童殊原是已做好双手重伤的准备,不想方才手一抚上去,弦丝的利锋却收起大半,是以弹完之后,童殊手伤比上次在天蝠洞伤轻了不少,虽然也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但没有到深可见骨的地步。
然后,他便听到了辛五想要杀人的一句话:“我现在就想要把你千刀万剐。”
“什……什么?”童殊身上好不容易刚服帖的寒毛又是一炸。
“重活一次,你如此这般,你重活一百次,你是否仍是如此这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童殊嘴快,答道:“我这副身体不是我父母给的……”
只听辛五声音陡地一寒:“所以你便用它伤它,毫不珍惜?”
“不不不!”童殊连忙摆手,他看辛五低头给他包扎,辛五垂眸,目光死死落在他手指上,一双浓黑的眼睫挡住目光看不清情绪,周身威压却是前所未有的森冷,像是有无数利剑正要冲破松动的剑鞘,剑修的怒气何其尖锐,童殊不敢想象辛五当真生气的后果,他也不等辛五说完,也顾不上去想辛五想说的“与其”是什么,只来得及连忙接话:“五哥,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
却说不下去了,因为辛五已经抬起目光,冷峻地看着他,把他满嘴说辞全给冻回肚子里去了。
“又要说不疼?”辛五目光如剑,“你一贯是不会疼的,在鬼门君眼里,连生死都不在话下,小伤小痛不足为道。这些我已经知道,你不必再行解释。”
童殊只觉两人对话又要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连忙道:“可是你生气了,我——”
辛五压睫看向他道:“生气?何以见得?”
童殊道:“这已经是你第三次给我扎手了,我老是劳烦你,惹得你很是厌烦,所以你很生气。”
辛五突地掀起睫,锋利的眸光刺过来道:“鬼门君于此等小事上倒又算得清清楚楚。”
果然越解释越说不清楚,童殊不知哪里又惹辛五不快,无奈地摸了摸鼻子——都说在景行宗面前是讨不到一个字的便宜,在景行宗的审问下,每个字都是有罪的。他生前与景决打交道,只觉景决惜字如金冷血无情,重生一回才发现景决哪是惜字如金,分明是字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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