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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往日桀骜的气派,懒洋洋地略略瞟了一眼童殊,又缓缓地闭上眼。
童殊心疼地想站起来,接到辛五冷冷扫视过来的目光,果断地坐好不动,留神看辛五的面色。
辛五苍白异常,比头几回动用真气还要苍白。
童殊想到那主谋人士说要顶着他的面貌去试辛五,不由心上一提,去看辛五额心和眼瞳。
剑修之路,越往后越是凶险,对心志考验尤其之重,稍有道心动荡便极易生心魔。“藏锋过后步步履刃”,一念之差便是剑神与剑魔的差别。
童殊在辛五额间没有看到魔印,瞳孔没有晕纹不似失智的木讷恍惚,稍稍放下心。再看辛五皮肤没有青色,脸色也没有中毒的病色,童殊心放下一半,却也不禁疑惑:辛五是怎么做到了?
辛五为那四位女子解了呛水之症,问秀儿道:“你还有力气吗?”
秀儿一听辛五主动与她说话,微微红了脸庞,仰望着辛五道:“有的,先生要我做什么?”
辛五道:“你们衣服都湿了,需要收拾,能带她们一起吗?”
秀儿用力地点头,又担忧地瞧一眼辛五身边的红琴,小心问:“那我姑娘呢?”
辛五顿了一下。
童殊顺口接到:“你姑娘现在还有点危险。”
秀儿眼眶便红了,紧张地问道:“她还会好吗?”
童殊道:“我会让她好起来的。”
辛五却已先一步隔空往红琴头顶压了压,摄住了红琴的力量,对秀儿道:“你姑娘现在大概听不懂你说话,你能照顾她吗?”
秀儿连忙点头,崇拜地望着辛五道:“会的。”
秀儿将几位姑娘带到一处石堆后头,辛五过去了一趟,不一会儿便生起了火。
童殊目瞪口呆地看辛五安排好一切,又见辛五在回潭边的路上,路过趴在草丛中那少年身边时停住脚步。
少年立刻惊呼出声:“仙君饶命!你们方才做的事情,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辛五目光沉了沉。
那少年感到威压,竟夸张地哭喊起来:“是我先在潭边守着的,你们突然出来,我还没怪你们吓着我呢,你还怪我碍事!”
说完闷声闷气呜呜几声,僵着身子不敢动。
童殊心想: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少年。
童殊看那少年被施了术,想跑不能跑,只能可怜巴巴地啃着一嘴青草和泥承受着辛五的威压,童殊有意解围,又知辛五绝对不会理自己,便对那少年道:“我们又没做什么,你别乱说。你好好说话,五哥会放了你的。”
辛五冷冷往他方向扫了一眼。童殊被这一眼望得浑身一颤,不知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这辛阎王。
“仙君能先把我解了吗?否则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隔这段距离我还是能听到的。”少年又喊道,他话刚落音,身上一激灵,已被解了术,也不管手脚僵得发麻,一骨碌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就跑,可惜跑错了方向,惊扰了一众女子,被打得抱着头再往反方向跑。
童殊听着那少年一迭声地“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不由勾出笑意。
而后感到一道冷冷的目光,辛五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童殊心思机敏,一看辛五肯看他了,便知辛五就算是气极了,也不会真不理他,于是有了卖乖的底气,撑着身子 “哎哟哎呦”地呻吟。
辛五淡淡看向他。
童殊又哎哎哟哟装腔作势地乱叫。
辛五冷冷看着,仍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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