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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殊拉住他问:“我五哥呢?”

小二原本着急要走,听他这么问,一副松了口气的神情,顿住脚步多说一句道:“你们要和好啦?你五哥在屋顶呢。”

心中的石头一落,童殊眼里失了那种茫然之色,重生出光。

他与辛五当然没有和好,在小二探究的目光之下,他囫囵应付了过去,心想:我当然想和好,不过现在我说了不算。

遇到上两个要拆楼的活冤家,小二还是想多说几句,他看童殊日眉眼柔和,便大胆说道:“兄弟俩哪有什么隔夜仇,看把你哥气的,他在我这买了一打酒,这会怕是醉的不省人事了,你快去看看他罢。”

“隔夜仇那说的是夫妻吧。”童殊顺嘴怼了他,又道,“我五哥竟喝酒了?”

“哦,夫妻兄弟都很亲的,差不离。”小二回话道,“你快去看看吧。我看他当时脸色冷得吓人,一身是水都要结冰了,旁人见他买酒劝他一句,被他盯一眼,吓得都差点尿裤子。”

小二还待再说,店里出事乱哄哄的,又见童殊失魂落魄地往外走,于是抓抓头发兀自道“这对兄弟感情可真好”,便守着柜台,焦急地看着旁人忙来忙去。

童殊往房顶上跃去,却没见到人,只见房脊上摆了一摆的酒坛,共有十坛。

童殊吃了一惊,辛五的修为已臻辟谷,此时最是要戒饮食,美食美酒易勾出口腹之欲,使道心生乱,辛五平时对饮食十分节制,童殊只在初遇辛五时见对方浅尝几口,之后便很少见辛五再碰饮食,怎还喝上酒了?而且还这么多?

待拎起酒坛,便又更吃惊了!

一坛坛查过,这些酒坛虽都开封,里面的酒却都是满的。

既拿了酒,且已开封,却又不喝,摆开来过眼瘾吗?

这疑问只在一念间,童殊摸着那些被一掌拍开的酒坛,蓦地便懂了。

未到痛处,不沾酒之人何至于借酒浇愁?

恨不得一醉方休,在临门一脚时却又警告自己“那不是你能做的事情”,生生地把自己拉回原本的位置,残忍而清醒地忍耐着。

正如他无数个在戒妄山下挨着针刑的日子,每一次想要弯腰,都告诉自己“你不可以”,生扛着忍耐过五十个年头。

再者言,并非所有愁苦都能靠外物化解。他想起那个极爱酒,极懂酒,又极会酿酒的令雪楼说过的一句话——“未到愁处,不贪杯酒。却有极愁,千杯难解。”

人与人或有不同,但有一样胸怀的人,有些想法是出奇的一致的。

童殊懂辛五为何买了酒不喝,却还是不知辛五所愁何事。

只隐约晓得自己约摸是做了极错的事情。

童殊从不做不明不白之事,但这一次,尽管糊里糊涂似是而非,他觉得自己应该诚心道歉。

拿定主意,他跪下身将酒绑成一扎,提起时,从他的位置,看到一排点灯的窗,登时愣住了,心头忽地一揪。

从这个位置,正能看到他们所居客房的窗户。

辛五之前并未远去,他一直坐在此处。

一直看着自己。

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堵在童殊压头,他喉间缩紧,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脑海里一遍一遍咀嚼这些细节,如总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看不真切。

正怔忡间,忽听远处一道破空之声,应声望去,只见银光劈开碧网,月亮之下,一道身影如电,疾驰而去。

童殊大喊一声:“五哥!”

辛五只遥遥对他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连头也没回,几个跃起消失不见。

童殊会意,辛五正在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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