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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殊道:“交朋友应当坦诚,你这样我很难跟你继续交朋友啊。”
辛五一针见血道:“你并不想与我交朋友。”
童殊干笑两声,做苦恼状:“你这样说,就很伤人了。我一片赤诚,你却对我遮遮掩掩,怎么反而是我的错呢?”
辛五听他阴阳怪气,扭开脸,起身要走。
童殊不依不挠地伸手去拉他,抓住一片衣角,拽住不肯放,道:“那我猜猜吧,若我猜中你是谁,你至少不要否认。”
辛五居高临下看他一眼,童殊以为辛五又要走,没想到辛五回身望住他道:“你猜。”
童殊道:“你大费周章接近我,只可能是两种人,一种极爱我,一种极恨我。”
辛五不言声。
童殊道:“先猜极爱我的,你是……童氏哪位失散的族人?”
辛五冷淡地摇头。
童殊道:“我母亲说过,童氏虽人丁稀薄,祖辈曾有一支分支离去,约定这百年间重聚,原想着,你莫不是童氏族人不远万里来救我,想要一起重建上——”说到这里他咬住了 “邪”字,既然辛五不是族人,他便不能与之分享童氏秘密,眼珠转了转,他又道:“那你是令雪楼的什么人吗?”
童殊问出此句时,心跳蓦地加快,眼睛警惕地眯了起来。他与令雪楼的关系十分微妙,说不上多亲密,却又有着传承的名分,对方有理由在后事里对他有安排。
辛五还是摇了摇头,面色冷了些。
童殊有点意外了,他不由坐直了身子,道:“你是……大师兄安排来的?”
他问话时,眼里微微发亮,像是很期待,又像是不敢相信。大师兄柳棠,长他几岁,照拂他长大,是他极为重要的人。
辛五在他这样的目光之下,缓缓地摇了摇头,神色更为冷淡。
童殊这下真猜不出来了,猜疑道:“那是酒卿姐姐让你来的?”
“不要猜了。”辛五冰冷地叫停了他,在童殊期许的目光之下,缓缓地阖上眸,盖住了眼里的痛苦之色。
童殊追问道:“那只能是极恨我的人了,可这天下恨多的人多了,我也说不上谁恨我多,谁恨我少,谁又恨我到恨不得让我再遭一回罪——”
“我说不要再猜了!”辛五陡地抬高了声音喝止了他。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又生气了,童殊不明所以,但他知道辛五一旦生气,后果不堪设想,识时务地闭口,不再纠缠此问,而是状似烦恼地道:“五哥,你这样,我很害怕啊。”
辛五已经扭开头,听到他这句,倏地回头,盯住他的眼睛,冷沉地问:“你真的害怕过吗?”
童殊作柔弱状道:“我怕啊,我现在每天都害怕,你看,我身上又是锁魂钉又是缚灵绫的,还有脖子上这根怎么都解不下来的镇元珠链,哪天眼一闭,被那些宝贝一锁一捆,就再也睁不开眼了,我怎能不害怕呢?”
辛五一字一句冷声道:“你并不害怕。”
童殊认真状:“哈哈,可是我现在就特别怕你——我神秘的五哥。”
辛五不言声,深望了他一眼,之后再不理他。
童殊并不意外是这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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