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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呢?
顾洋知道这两种事其实并不能放在一起类比,可现在的他内心实在是充满了忧伤,就连想法也都变得杂乱无章。
两人一直静默地走到客厅门前,看到江知海推门进去,依然没有搭理他的打算,顾洋的脚步不得不停下。
在他的心里,这门里似乎已经属于江知海的私人领域,现在对方没有让他进去,他这个不受欢迎的人必然不可以不请自来。
明明白天在细廊的时候还吻成那副难分难舍的样子,而到了现在,他已经成了无法擅自走进江知海家的人。
顾洋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着,气都穿不上来。
那扇被江知海打开的玻璃门再次在他面前缓缓关闭,就像是对方那扇好容易对他敞开的心门再一次在他面前落锁。
顾洋眼眶一热,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突然,即将扣上的玻璃被里面的人一手拉住,江知海气呼呼的声音也从里面传出来:“还在外面站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有了他的特赦,顾洋诚惶诚恐地跟着他进门,下一刻就被人愤愤地拽过去,按在了沙发上。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但今晚的月光很亮,透过窗户透过玻璃门照耀在房间里,让他们至少能将彼此的表情看得清楚。
“这么长时间你就没有一句要解释的吗?”江知海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
顾洋原本就要憋不住的眼泪一下就跌出了眼眶,然后有了第一滴就紧接着流出第二滴,那些不听话的眼泪像是在他眼眶中困了许久似的,争先恐后地往外流淌。
顾洋实在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如此狼狈,他觉得在聊正事的时候哭根本就是在耍赖,他赶忙抬手拼命在眼上擦着,只是连解释的话都带着浓浓的哭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哭的,是眼泪它自己掉。”
江知海那酝酿了许久的风暴在看到他的泪水这一刻全都僵住,一丝一毫也发泄不出来。
他重重地抿着唇,一句埋怨的话也说不出口,可现在这种情况,只是被他这样静静看着,就已经给了顾洋很大的心理压力,他的眼泪越想止就越止不住,到最后干脆自暴自弃地拿胳膊盖住了眼睛,不肯再让对方看见。
只不过他一直很坚决地咬着下唇,坚决不让自己哽咽出声,连对不起都不敢说了。
对于他这种无赖行径,江知海真是无从下手。
他深吸一口气,将人拉起来坐好,又缓缓抱在怀里:“你怎么还好意思哭的?”
顾洋也觉得自己没脸哭,要是能忍住,他也很想忍住。
“我连自己最不可能告诉别人的话都跟你说了,我还以为起码我们之间是应该坦诚相待的。”江知海说着说着,又不免生气起来,“连这个你都要瞒着我,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我自作多情吗?你根本没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回事?”
说到这里,他也委屈起来:“反正刚开始也是我先表白的,你该不是就是那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渣男吧?”
顾洋越听越觉得不是回事,在他怀里拼命摇头:“不是不是不是!我就是害怕……那次救我把你害这么惨,我怕你会恨我,很多次都想告诉你,但我好怕说了之后你就不要我了。”
最后这几个字,他终究是没忍住带上了哭腔,那软软的小奶音一下把江知海的怒气都化去了,像一只小猫爪子似的,挠得他气都气不起来。
他恨得牙痒痒,也只能哄着:“你是傻子吗?”
他捧着顾洋的脸,让他不得不看着自己,然后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我家的事跟救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救你我就家庭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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