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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啧,”师挽棠过来人似的不悦地睨了他一眼,并谴责:“矫情。”
沈晏笑着摇了摇头,不与他闹,俯身捞起他的脚丫子看了看,低声道:“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过去跟纪敏他们集合吧。”
师挽棠朝他伸出两只胳膊,沈晏却转身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他愣了一下,问:“你要背我?”
“嗯。”
“你,背不疼吗?”
沈晏回过头,意味不明地将他上下扫量一番,末了摆出要赴死的壮烈神情,道:“相比这些小苦小痛,我更害怕我的胳膊会废掉。”
师挽棠:“……操。”
虽然师挽棠对于他有腹肌还嫌弃自己重表示非常不满,并且更加认定了他弄虚作假,但还是乖乖上了沈晏这条贼船,矜贵的猫儿似的趴在他背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他耳侧的黑色铃铛。午时刚过,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起来,路过一个扛着满草扎糖葫芦的大爷,师挽棠惊奇地“咦”了一声:“他不是儿子踩沟里火急火燎赶回去了吗?怎么又做起生意来了?”说完还特意看了眼天色,“这也没过多久啊。”
沈晏微微侧过头,作倾听状:“怎么说?”
“哦,”师挽棠道:“我们进来的时候是凌晨,天还没亮,这老人家孤零零地在街上卖糖葫芦,我本来想买两串,结果手还没碰上签杆子,忽然有人急匆匆来喊说他儿子掉沟里了,这老人家自然是着急忙慌往回赶,我到嘴的糖葫芦就这么飞了。诶,你放我下来,我饿了,过去买两串。”
沈晏:“从我见到你开始你的嘴就没停过,鬼王大人,你肚子里装了个无底洞吧。”
话虽如此,却还是认命地上前,刚从兜里掏出银叶子,还未递出,远处匆匆忙忙跑来一人,隔着老远便撕心裂肺地喊:“老李,老李,出事啦!你儿子拉人栽进水里了,你快回去看看吧!”老李惊慌不已地“嗨呀”一声,当下便顾不得做生意,一把扛起糖葫芦草扎,风卷残云般从两人面前卷远了,空气中还有残留的糖葫芦香甜气息,扬起的灰尘劈头盖脸砸了沈晏一脸。
师挽棠:“诶,你——”
他又一次眼睁睁看着糖葫芦从他眼前飘走,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我的糖葫芦……”
沈晏神色却微微凝重起来,问道:“你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凌晨啊。”
“我是说具体的时间。”
“唔,”师挽棠有气无力地趴在他肩头,很认真地想了想,“……大概,是丑时吧。”
“……十二小时一周期。”沈晏下了定论:“这里的人、事、物都在重复同样的生活轨迹,方才我去成衣铺子时就发现了,这些人物看似活灵活现,实则就是设定好程序的NPC,超过设置范围的,他们便只会用车轱辘话回应,换言之,这些人包括那些随处可见的铜镜,都是秘境的一部分,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机械性地执行秘境给他们设置的情境……他们甚至不需要睡眠,否则六个时辰一轮回这样的紧密周期,街上的人不可能是这样的状态。”
师挽棠在沈晏背上,缓缓挺直了身子,他用目光仔细地在街上梭巡一圈,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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