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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通了?”顾凛盯着迟宁,眼底兴味更浓,“炎北王宫,不比簇玉大殿差。”
迟宁抬眼,抽出手腕上的灵犀,一只金翅凤凰向顾凛飞去。
顾凛没想到迟宁能这么狠,能用灵脉召唤法器。
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万斤巨石压在背上,顾凛一时动弹不得。
鲜少有修士敢这么做,仅有的几次也是在决斗场上,生死存亡关头。
凤凰呼啸盘旋,两只利爪在顾凛的肩膀上抓出深深血痕。
“今日我死,帐外的人都要陪葬!”
“你下次还能杀我,但那五百条人命,被斩首就再难复活。”
迟宁犹疑了。
他们是勇士,是英雄,当回到故里。
迟宁喉头腥甜,闭了闭眼睛,说:“你下令放人,我饶了你。”
五百战俘,大部分都负了伤,没有战马,这么多人根本走不快。
迟宁举着火把,策马走在人群最后面。
迟宁对顾凛的禁制只能维持一刻钟,
羽箭贴着耳廓划过,刮出一道血丝。
喊啥声和火光越来越近。
他就知道顾凛不会轻易罢休。
“走快些!”迟宁在身后架起阵法,催促眼前的人。
身后的敌人穷追不舍!
“潘云鹤!开城门!”
堪堪望见城墙,迟宁便大声通知。
潘云鹤一直守在城墙上,大喜,下令放铁锁。
每一个人都进了城。
迟宁收阵法,最后一个纵马入内。
城墙边很热闹,人们团聚着,欢欣雀跃声和恸哭声相混杂。
潘云鹤神情激动,“迟仙尊,你就是上天派来保佑我们的神明!”
喉头翻涌着血腥气,迟宁说不出什么。
潘云鹤看迟宁成功返回面色还是淡淡的,还以为他不开心:“您怎么了?”
“有些累,”迟宁喉结滚动几番,艰难道,“跟他们去叙叙旧吧。”
踏着朦胧月光,一人一马往统帅府去,城中百姓都围在城门附近欢聚,巷陌显得格外寂静。
战马走得很平稳,慢慢的,迟宁绷紧挺直的肩背终于弯出了弧度。
提了很久的力气卸下,迟宁棉絮一样摇晃着,失去平衡。
迟宁坠下马去,摔在雪地里。
大概是疼的吧,但迟宁感受不到了。
灵脉的痛楚让他几近麻木。
口中呛出大股大股的鲜血来,殷红色晕在雪地里,开出红梅。
没力气起身,迟宁索性仰面躺在雪地里,枕着冰雪,正对上夜空中的皓月。
马儿停下脚步,低头来嗅迟宁的气味。
迟宁费力地抬了抬手,摸它的鬃毛:
“我们歇一会,歇一会再走。”
马儿通人性,转头轻舔迟宁的掌心,留下一片温热潮湿的触感。
迟宁虚弱到五感尽衰,他根本没听见脚步声,只感觉头顶的月光暗了些。
身边出现了一个人。
“起来。”是沈秋庭的声音。
“不想起来。”迟宁嗓子很哑,听了沈秋庭的话,手指动都未动。
迟宁眼前模糊,只看到月亮虚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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