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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狗没了。”
迟筠没有问狗为什么没了,他有预感这并不是一个会令人愉悦的答案,于是他只好亲了亲叶望泞的嘴角,安慰叶望泞也许那只小狗被好心的人家收养了。
“你室友的事呢?”迟筠试图开玩笑转移他的注意力,“你和他们闹掰了?”
叶望泞想了想,说:“没有。”
“那是就这么算了,得过且过?”
“算是吧。”
迟筠不太相信:“他们在背后那么讲你,按你的脾气,居然会就这么算了?”
叶望泞委委屈屈:“现在是法制社会,我又不是恶霸,怎么说啊,给他们一人一千万当封口费吗?我又没有一千万。”
迟筠居然被叶望泞说服了,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我也没有一千万,”迟筠在被子下面找到叶望泞的手,与叶望泞十指相扣,自暴自弃道,“随便他们怎么说。你不要在意就好了。”
“嗯,”叶望泞反扣住迟筠的手,“反正我只在乎你要不要我。”
明明是没有开灯的夜晚,迟筠却仿佛能够看到叶望泞眼里闪烁的光,他捏了捏叶望泞的手指,佯装叹口气,说:“不要怎么办?还能退货吗?”
叶望泞没说能,也没说不能,他只是握紧了迟筠的手,像是真的怕迟筠反悔退货了一样。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了几秒,迟筠重新开口道:“你下巴上的划伤,是你妈妈划的吗?”
叶望泞的睫毛颤了一下,他没有回答,但迟筠已经知晓了答案。
“笨死了,”迟筠用手指在叶望泞的创立贴旁边点了点,嘀咕着说,“我又没有催你出柜……”
叶望泞说:“是我想的。”
迟筠不想搭理叶望泞了,可一对上叶望泞的眼神,又不忍心了:“谁说一定要见你父母了,朋友也可以啊。”
或者你讲给我听,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迟筠在心里说。
叶望泞却当真了,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好像没有什么朋友。”
迟筠又卡壳了,他无奈地想说点什么,可是一看到叶望泞认真的表情,又说不出了,最后只好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那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
叶望泞说“好”,他还说了很多事,大多都是无意义的自白,迟筠打起精神听了一会儿,忘记了是在什么时候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后半夜下了一场秋雨,迟筠忘记了关窗户,有细细碎碎的雨飘进来,他缩在叶望泞怀里,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迟筠借着投进室内的月光,忍不住吻了吻叶望泞的侧脸,然后又在昏昏沉沉,却让人安心的雨滴声中睡着了。
正文 夏夜晚风
九月的最后一个星期,迟筠久违地参加了宿舍烧烤团建活动,顺便携带了家属叶望泞。
当周宸乐感慨地提起今年还有不到一百天就要结束了的时候,迟筠才恍然发觉,比起2020年就要结束这件事更快的是,这个夏天也要过去了。
这不能怪迟筠太迟钝,冶城的秋天来得让人浑然不觉,不变的天气预报,不变的周期,变的只有缩短的白昼。秋天似乎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与夏天达成了协议,但因为过于悄无声息,以至于骗过了所有人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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