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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他的睫毛很长,一颤一颤的,带着一股眨眼就能落下泪的可怜劲儿。
迟筠刚想解释,又觉得不太对劲,他用狐疑的目光望向叶望泞。
叶望泞真的发烧了吗?
然而很快,这个猜想就得到了确认,叶望泞把头靠在了迟筠的颈间,他的额头柔软而滚烫。
迟筠被叶望泞忽然的一靠枕得肩膀一颤,勉强扶住他,说:“你别靠着我,我头晕……”
叶望泞却抬起了头:“他给你下药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
“瞎说什么,”迟筠有点无奈,尽管他也觉得今晚醉得实在有些奇怪,但下药这个说法来得更匪夷所思,“你看见了?没看见就别瞎说。”
叶望泞又抱住迟筠,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你不相信我。”
迟筠哑然,他头脑空白,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你别冤枉我啊……”
叶望泞说:“是你冤枉我。”
迟筠忽然有些不确定了起来,他听见叶望泞低声呢喃道:“不理我,不陪我,还冤枉我……罪加一等。”
“为什么不理我?”叶望泞呼出的吐息是热的,箍住迟筠的手臂也是热的,他问:“哥哥,你还要不理我多久啊?”
正文 赦免牌
那天晚上,迟筠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有力气搀着高烧的叶望泞走出餐厅,又是怎么把叶望泞扶进出租车里,再拖上楼的。
病人的身份成了叶望泞的专属赦免牌。
一路上,叶望泞像只找到了栖息处的树袋熊,走路要抱抱,站着要揽腰。就连坐到出租车里了,都佯装头晕,要枕着迟筠的腿。
迟筠怀疑叶望泞想碰瓷。
他左看右看,感觉叶望泞除了额头热一点,脸红一点,哪儿也不像个要人搀扶照顾,无法独立行走的病人。
坐在前座的出租车司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红灯的时候,一直从后视镜偷偷打量后排这对奇怪的客人。
迟筠装作云淡风轻地偏过脸,将视线投向窗外。
仿佛只要司机看不到他,丢脸的就是叶望泞。
叶望泞当然不怕丢脸,他安安心心一路枕到了家。
扛着一个拖油瓶上电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更不容易的是,电梯在维修。
迟筠头晕眼花地把叶望泞扶进房间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低血糖了。
妹妹迈着猫步,一路跟到叶望泞的房间,很自然地跳上了床喵了两声,像是在发问:怎么啦怎么啦?
迟筠没空搭理妹妹,他把叶望泞扶到床上,盖上了被子,刚想转身出去倒杯水,衣角就被床上的人拽住了。
叶望泞就这么有气无力地拽着迟筠的衣角,也不说话,他的眼尾潋了一抹潮红,有种支离破碎的病态美感。
迟筠的心跳又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我出去给你倒杯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更不知道为什么要加上后面画蛇添足的那一句,“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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