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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人推落下马,跌到在地。

他们头晕目眩,很快被后头的骑兵踩中,豁然吐出一口血再也没有声响。

匈奴士兵脸上的狞笑渐渐消失。

他们看着近在咫尺的诡异场景,眼睛都恐惧地都要凸出来了!

有人撕心裂肺地大喊:“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有人惊吼:“是天雷,上天在我军之中降下惊雷!不要过去!!”

“快逃——”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叫喊,都已经太晚了。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惊雷”,“砰砰砰”地不断轰炸在他们身边,所到之处无论战马抑或士兵,全部变成一团团血雾!甚至还有残缺的四肢,不断跌落在不远处的士卒面前!

短短瞬间,便使之沦为人间炼狱!

……

这一战,匈奴自始至终都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打的。

他们只知道,甫一踏入战场,上天便忽然在某几处降下神罚,使得前头无数兵马“轰”地成为七零八落的碎块。

这等情况之下,三方匈奴联兵士气大受打击。前方将士不敢冲击,勒马驻步;后方将士惊恐万分,四散溃逃!

现实与匈奴单于们所幻想的,居然截然相反。

他们完全被吓破了胆,只知逃亡,拼命逃亡!因为一旦他们停下来,身后糜军骑兵便会如同幽灵一般出现,骑着马张着弓箭瞬间射杀无数人!

北匈奴疯狂地往西北逃亡而去,南匈奴却不一样。

他们先前生活在关内,亲朋好友都在,有多少人胆敢跟着北匈奴叛逃?糜军一路追杀而来,只消喊一句“降者不杀”,一大堆人丢盔弃甲伏、拜在地瑟瑟发抖。

是死还是降?在这个时候,正常人都能做出选择。

不到一月时间,匈奴“四角”被麾下兵马一一背叛。右谷蠡王、右贤王稍微惨一点,被左右砍下头颅送给李傕;左贤王与左谷蠡王,则在无望中挥刀自尽。

唯独休屠各胡的首领金河,被麾下生擒,五花大绑送到糜荏跟前。

瞧见从容坐在首位,通身贵气非同寻常的糜荏,金河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惊惧。

他曾与糜荏打过交道,比普通匈奴人见多识广,知道一定这个人拿出了什么古怪武器,改变这场战争的结果。

可是战场上的士兵从来只被局限于自己畜养的羊马,哪里能不被欺骗?

他好恨啊,恨到目眦尽裂,却只是徒劳。

——他已从高高在上的单于,沦落为糜军阶下囚。或许再过几日,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步入无间地狱。

金河心如死灰:“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我麾下将领都是无辜的,希望大将军可以放过他们。”

他倒是有情有义,这个时候居然还念着他们。

糜荏淡道:“放心吧。”

他见金河的眼中升起一些希冀,一字字道:“我将送你们,一同上路。”

金河的面色骤然变了,变得惨白而充满惊恐:“你不能这样!”

“为何不能,”糜荏嗤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金河暴起,撕心裂肺怒吼:“啊啊啊——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而后被吕布一脚踹中心窝,“哇”一声吐出好大一口血,脸色迅速灰败下来。

糜荏挥了挥手,命人将金河拖下去。

他当年感念于汉室的腐败,只杀了当时谋反的休屠各胡单于,给其余贵族留了一线生机。又帮着金河安抚朝廷,将需要上交的岁贡减到了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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