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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没有什么感叹。
他领兵从殿外长驱直入,打算去看看里头是不是还有可以拯救的人或物品。忽见某处冒出一阵五彩霞光,心有疑虑,亲自去往未央宫南殿外一方枯井处。
那霞光正是从井下冒上来的。
他令左右下去瞧瞧是何缘由,不多时,从下头搬起一具宫女的尸体。
这宫女显然是才投井自尽的,尸体还保存地很完好。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颈间悬挂着一个匣子。而霞光,渐渐隐没于匣中。
糜荏收起这个匣子,离开这座偏殿。
走到殿外,迎面而来另一支军队。为首一人身身材健朗,容貌不凡,瞧见糜荏便笑道:“原来是糜国师。”
却是与袁术一道的孙坚。
糜荏回以一礼:“荏见过孙将军。”
两人寒暄几句。
孙坚不知糜荏是否被那霞光吸引过来,便试探道:“国师可在周围瞧见什么异样?”
“异样?”糜荏沉吟片刻,“没有,只在来的这一路上发现遍地尸体。”
“是么,”孙坚微眯眼眸,“坚不打扰国师,国师请。”
两军错身而过。
遥望糜荏背影,孙坚眸中精光湛然。
他知道霞光所在必是有宝物现世,倘若这宝物被糜荏得去,必然不会拱手相让。思索片刻,还是令人前去光芒乍现的宫殿。
果然一无所获。
群雄退兵回到营地,抵达京郊的主将袁绍设了晚宴,美其名曰庆功,邀请群雄参加。
等众人皆至,上座袁绍起身向众人敬酒:“今日能将董卓赶出京洛,完全仰仗诸位威势,绍便在此多谢诸位!”
语罢,将美酒一饮而尽。
他身旁,袁术也举杯敬道:“虽不能亲手杀死董卓,但将他逼退长安,也足以告慰我袁氏一族在天之灵。”
各州豪杰自然不敢托大,纷纷起身:“哪里哪里,咱们能大获全胜,全凭袁盟主与后将军领兵精妙啊!”
“若非两位将军带领,我等各自为政,那董卓早就将我们各个击破,哪里还能有今日胜利!”
“说来也是可笑,当日那董卓何等不可一世,居然还妄想罢免我等!呵,今天总算扬眉吐气了!”
“……”
席间菜肴精美,酒肉充足,瞧着满是铺张浪费,一点都没有节省的意思;座上将士夸夸其他,几人相互敬酒,吹着袁绍兄弟的彩虹屁,耻笑董卓不敢应战。
他们说的欢快起劲,全然忘记前段时间自己是何等惧怕董卓,又是如何夹着尾巴逃离京洛的。
唯独曹操、糜荏、刘备、孙坚所在的席位稍显安静,有人敬酒时才有一点热闹。
但以袁绍为首的几人根本不在意他们,各自喝的畅快。
曹操沉默片刻,忽然握着酒杯起身:“袁盟主,可否听末将一言。”
袁绍笑道:“孟德请说。”
他与曹操是发小,两人情谊深厚,自然不会不给面子。
曹操朗声道:“袁盟主,董卓焚烧未央宫室,劫迁天子,此事海内震动。我等应当乘胜追击,而非在此饮酒作乐啊!”
袁绍听得这话,心下不悦,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
“孟德说的有理,”袁绍停顿了一下道,“不过我等既然大胜,自然需要先犒劳将士们,才好叫大军继续出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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