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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五个胡饼!

三人退出大殿。

在殿中还能保持相对和平,等到人烟稀少之处,两方泾渭分明。

张让恨声道:“糜长史,识相点把本常侍的人放了,免得本常侍翻脸无情。”

糜荏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可惜啊,张常侍说的太晚了。”

他迤迤然道,“天生万虫,鼠最不良。食人五谷,啖人蚕桑。跳高三尺,自称土公之王【1】……鼠害如此猖獗,在下只能捕而杀之。”

张让知道糜荏分明是在借此辱骂他,登时怒发冲冠:“竖子尔敢!”

“天气炎热,还请两位常侍心平气和,保重身子。”糜荏见他整个人都被气得颤抖,好心提醒道,“微臣告退。”

语罢漫不经心一拱手,转身离去。

他生的好看,背影潇洒。但看在张让与赵忠眼中,却与恶鬼无异。

等人走的看不见了,赵忠寒声道:“晚些我便让人将准备好的东西送入宫中。至于这个糜荏,先交由张常侍你来对付了。”

他等了片刻,身旁之人都没有回答。

转头却见张让抬手捂着胸口,表情极为难看:“我、我有一点,喘……”

他说着,整个人都站立不住地摇晃起来,下意识胡乱地伸手扯了赵忠的衣袖,轰然向前摔倒在地。

赵忠惊呼:“张常侍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

……

张让病了。

据太医说是受了刺激,被气病的。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方能康复归朝。

糜荏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挑了眉头。

他的老师若是听说此事,一定非常开心,忘记他气晕前两个人的黑历史。

要不要多去张让面前晃晃呢,他想。没准就能直接把人气死?

张让这一病让刘宏十分头疼。

他听侍从大概说了他们三人相处时说的话,即便听起来没什么大问题,他还是怀疑张让是被糜荏气病的。

……可他的糜爱卿也没说什么啊,不就是灭鼠和提醒人注意身子么,怎么张让就突然生气了?

幻想的家和万事兴没能实现,刘宏倍感遗憾。但随之而来的是如高山般繁重的政务,压得刘宏差点喘不过气来。

毕竟张让身兼重职,与空闲的荀爽截然不同,朝廷可以没有司空却不能缺少十常侍。张让干脆让人将自己的政务全部交由天子处理,逼他来请自己回去。

与天子的想念不同,清流朝臣们却都盼望张让一病不起,最好还能一命呜呼,免得他再回朝堂祸害黎民苍生。

便在这般情况之下,众人迎来休沐日。

是日,糜荏宴请何进。

何进喜欢喝酒,他便命侍从取了十瓶葡萄酒出来。一字摆开,看的何进眼睛都直了。

何进震惊道:“这么多酒!子苏竟这般豪爽!”

糜荏笑道:“请何大哥这样的英雄豪杰喝酒怎能小气?大哥随意,不够我这儿还有!”

何进被这马屁拍的很舒畅:“好,有子苏这句话打底,为兄我便不客气了!”

两人就着几个精美的凉菜对饮而酌。

各自两瓶葡萄美酒下肚,酒酣人畅,两人都好像有些醉了。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宴请何大哥,”糜荏满上酒,与何进碰杯,“我干了,大哥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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