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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徐天当初提出分配土地的建议的时候会有那么多人为之疯狂不管怎么劝都不听。
来到这边一直在增加的耕牛和不断被开荒的田地相比完全是杯水车薪,即使牛马驴骡等大畜生都一起上场还是僧多粥少,没有幸运的分到这些牲口的人只能将沉重的铁犁放到自己身上一步步艰难向前将冻土解封, 额角暴起青筋肩上是深深的血痕,过来查看情况的徐天一直明白当牛做马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写实, 只是第一次距离这么近看的这么清楚。
“这日子过的不错啦,以前我们用的可是木头做的累了一天还吃不饱呢。”
肩膀明显受伤的男子一边吃着馒头一边笑呵呵的开口, 徐天因为过人的耳力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一粒汗珠摔八瓣,面朝黄土背朝天。
不管对农民的辛苦多么了解, 没有真正过过那种日子的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徐天庆幸着自己现在的身份又对自己未来的打算难得感到了茫然, 明明就站在和这些人不远的地方双方却仿佛隔着厚厚的玻璃, 一方是最平凡的生存繁衍血脉传承,另一边是越发尖锐的格格不入压力如山,无法交流也无能为力承受痛苦的也只有领主一人。
领主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他不愿更不敢承认自己在看到这些人的辛苦的时候心绪竟然只有细微的波动, 似乎随着来到这边的时间越久压着自己的时间过长感官也正在趋于麻木,原本爱好和平的佛系心态也逐渐被开疆扩土的冲动和莫名的嗜血欲望侵占,往日放松的方法的效果也在逐渐减弱。
这是不对的。
徐天这么告诉自己。
所以呢?
青年人的心冷冷的反问回来,那只巨大的野兽嘶吼着想要挣脱束缚,原本遍布全身的锁链只有一小半还挂在上面。
……我不能这么做。
尝试着做出来的反抗软弱到了让自己害怕的地步,徐天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路走向深渊。
你不是早就做了吗。
嘲讽的轻笑似乎在耳畔响起似乎从心脏传来,批改着文件的青年停下笔手指扣住了太阳穴整张脸都因为痛苦而扭曲了,毛笔因为急促的动作在脸上留下一道有些滑稽的黑痕,又落在纸上留下一块歪歪扭扭的污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管家暂时离开了保住了领主的最后一分脸面。
你没办法和我分开,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始终都是一体。
分辨不出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熟悉的让徐天心生恐慌。
劝说那些贵族小姐引起其他地方的战乱难道是我做的吗?
闭嘴!
故意让那条小毒蛇去他的故乡搅浑深水是我的手笔吗?
闭嘴!!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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