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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有人在等待。

所以只要有哪怕一丝希望他们都会回家,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不管要经历多少的磨难,家乡始终是他们的心之所向,是他们愿意用一切换回的地方。

当然了,这种情况在种花比较常见,因为西方的国家本就是海盗起家,居无定所是他们的习惯,漂泊四方是他们的期盼,他们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都不像种花这样紧密,尤其是一种民族观念更是没有,他们习惯于在哪里停驻就在哪里适应。

但种花不同,徐天听说过老人离乡带土的习俗,也看到过耄耋之年颤颤巍巍回归的长辈,他们即使已经认不清找不到自己的家乡,却都会坚持着回来,确定不了市就确定省,确定不了省就确定在种花,即使他们不幸在他乡逝世,也会托同乡或者后代让他们终有一天落叶归根。

徐天在种花生,在种花长,他出生在新时代,养大在蜜罐中,父母和睦独生子女,虽然家境不算富裕却也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上辈子最大的磨难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三年——然后就啪叽一下来到了这里,衣食住行样样不合格,亲朋好友再难以相见,就连寻常主角的金手指都被压缩成了时常失灵的鉴定术,你让他怎么在这里安心呢。

种花的古代有位诗人曾经说过:吾心安处便是吾乡,但当时的那位诗人也是在种花的境内,即使身处所谓的异域他乡,也终有几位交心好友,而徐天呢。

都说吾心安处是吾乡,可是没有人告诉徐天心安不了该怎么办,穿越过来的时候他还不满十八,正兴致勃勃的规划着自己的第一次独立旅行,期待着自己学成以后接过父母的担子,让他们退休以后享受自己的人生……然后他就来到了这里。

什么都没了。

“狗·日的老天啊啊啊啊……呜呜呜……”

徐天突然不管不顾的冲着天空比出一个中指,用自己的家乡话语开始大骂,但一句话到最后却变成了哭泣,堂堂领主当着所有人的面哭的声嘶力竭毫无形象,一张脸扭曲的不像样子,所有干活的人似乎都被按了暂停键,即使他们根本听不懂徐天在说什么,但听着领主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嚎,眼睛却也不由自主的湿润了。

来到这世上的人谁不苦呢,这个世界能够长大的人心中都埋藏着一段不能对人言说的血泪,不管是看上去多么开怀的人都经历过几次生离死别,所以他们能够理解领主,因为他们也曾这样不顾形象。

没有人嘲笑也没有人安慰,凝固了一会儿的动作再次开始继续,有几个好奇的孩子想要问些什么,却被父母粗暴的阻止了,每个人都尽力将自己的视线放在目前的活上,而不是投向领主。

过来人才知道这个时候的徐天最想要什么——如果不是心中的悲伤实在忍不住,没有人会愿意在别人面前丢脸,每个人的经历并不相同,所以谁都没有安慰的资格,很多的伤口只能让它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结痂,在此之前即使碰碰就是钻心刺骨也谁都无能为力。

视而不见,是众人对领主的尊重。

赶紧把,今天的晚饭还没什么着落呢,这边可是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呀。

众人包括管家他们都刻意的忽视了徐天,静默的下着一个个命令,还有几分配合不过来的自由民们也在努力,很快动作就从时断时续变成了行云流水,虽然还是安静的,效率却基本上恢复了原来的水平,让管家他们轻轻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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