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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徐天对此表示十分满意,木匠和铁匠也没了怨气,毕竟这些数据他们以后也能用上,尤其是木匠,毕竟铁匠做错了尺寸还可以回炉重造,但木匠出了错木头就废掉了,这可都是亮闪闪的钱币啊。
大量的尺子终于被做了出来,珍贵的铁尺自然只有领主能够使用,其他人用的都是木尺,上面的刻度都只是一道黑色的细线,但用手去抹却不会消失,因为这些其实是木匠用小刀划出来一道缝,然后洒进碾碎的碳以后擦干净的样子,这样能让一把尺子不会因为不小心抹掉刻度瞬间就没用了。
管家再次召集了仆人,拿出了一卷散发着浓重味道的羊皮纸和两个陶盆。
说是盆,其实周围的高度只有大概五公分,但差不多有半米的底,里面装着一层稀泥,旁边还放了一根底部经过休整的木棍。
另一个里面是纯粹的水。
“今天要进行一场考试。”
此时的艾米丽正在和石匠争吵,自从她被石匠说出明确放弃的话语后,她和石匠的父女关系就已经单方面降到了冰点,三天两头就要吵上一架,而她的母亲却只会哭着责怪艾米丽,并强制性的要求艾米丽给石匠道歉。
母亲的眼泪一次又一次让艾米丽暂时的投降,但她的心却越来越冷,对这个家也越来越讨厌,和石匠的相处模式成了‘讨厌石匠——争吵——母亲哭泣——道歉——对石匠更讨厌’的恶性循环,一有空就往外跑。
城堡对他们的待遇比他们想象的要好上太多了——每餐都有浓稠的糊糊,有单独的房间,还有‘陶碗’,这两个字的读音可真是奇怪啊,但真的非常好听,陶碗也很好用,可惜他们家只能拿到一个。
最重要的是,她们可以在这里帮着干活,然后就能吃到美味的‘褐玉’了,这两个字的发音也很古怪,但艾米丽还是飞快的学会了,毕竟能正确说出这两个字的人可以多分到一勺褐玉,足足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勺呢,不过艾米丽在看到她带回去给母亲吃的褐玉被石匠理所当然的吃掉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带回去了。
“你不做事也不拿东西回来,整天游手好闲的像什么样子!”
石匠的声音并不大,因为上次他的咆哮声将仆人惊动了,管家亲自过来告诉他再有下次就直接走人,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丢了这么大一笔生意。
“我带回来的东西我又不能吃。”
艾米丽低着头,声音也并不大,却准确的踩在了石匠的爆点上,他整个人跳的老高,面色通红,看女儿的目光就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要么以后你拿东西回来,要么你就别回来了。”
这是石匠和艾米丽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对艾米丽服软很有信心,毕竟艾米丽只是一个女孩,离开了父兄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如果不是他住的地方是领主的城堡,他一定会将房间封死,免得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到处乱跑。
“艾米丽…”
母亲微弱的声音传来,那张过早苍老的脸上满是泪水。
“好。”
艾米丽的面色十分怪异,她慢慢的抬起了头,对上了石匠的双眼,石匠下意识的撇开了头,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她又看向母亲——有担忧,有焦急,甚至有着微微的责怪……没有一丝对石匠的愤怒。
她动了动唇,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然后咬紧嘴唇,一只手死死的扣住手心,推开了那扇象征着父女关系破裂的门,跨出去,走远了,不再回头。
考试的内容其实很简单,一到十的阿拉伯数字和简体字默写,加上尺寸丈的简体字写法和读音,最后就是一尺等于多少寸,一丈等于多少尺之类的题目,但就是这么简单的题目,却只有三个人能顺畅的打出来,剩下的要么就是只能磕磕巴巴答对一部分的,要么就是干脆一问三不知的,让有了心理准备的管家都气的不行。
“你们上来。”
通过考试的三个人有些懵懂的上来了,管家让他们在装水的陶盆里洗干净了手,然后站成一列,拿出三把尺子郑重的递给了他们,三人有些懵懂的接过,下意识的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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