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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李知又问:“对了,见到蒋焉和他对象了吗?”
“没有,我妈说他初三带着他对象来拜年,”代悦然撇撇嘴,满不在意的样子,“我已经想明白了,人不能跟自己较劲,我凭啥要因为他们不开心啊?犯不着。”
“你说得对。”李知希望她是真的不再较劲了,但恐怕很难 。
回到房间,李知收到了林潮生的回复:我买了初三下午的机票。
附带一张机票订购截图。
李知:!!!
林潮生:有空来机场接我吗?
李知:有的!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话题,夜渐深,互道完晚安,李知仍没有困意,大半夜都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李知在餐桌上说起这件事:“我初三晚上不住这儿了。”
代梦亭放下手里的筷子,抬头看他:“去临川?”慵懒的眼神忽闪了一下,直直地刺过来,然而语气却很平缓:“一整个暑假都待在那儿还不够吗?”
早就吃过饭在客厅逗狗的蒋昭悄悄地朝李知的方向看。
一连串质问甩过来,李知表情未变,等她说完,才淡淡地解释:“不是,我有个朋友要过来,带他住酒店。”
代梦亭顿了顿,说出的话很呛人,但语调仍是温温柔柔的,“这儿容不下你俩啊?住在家里不行吗?”
“我怕他不习惯。”
“那行吧,随你。”代梦亭眼神闪了闪,没再说话。
一顿饭吃得无声无息,兴许是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蒋昭也没有抱着狗过来闹。
吃完饭,代梦亭便带着蒋昭出门了。
李知站在窗台边抽烟,想起了一件很久远的事。
十多年前,他初来乍到,那时也是冬天,下了很大的雪。不知是温差太大还是别的原因,他发了好几天的低烧。那是记忆里代梦亭难得对他这么上心的时候,晚上会进来给李知量体温、掖被角,叮嘱他睡觉不要把脚伸到被子外面,让他感到一些朦胧的温暖。
有天晚上,他迷迷糊糊地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渴得厉害,床头杯子里的水空了,他便打开门去客厅倒水。
李知把脚步放得很轻,看到楼下灯还亮着,有两个人站在客厅里。
蒋明钦大概刚忙完回来,还在抖落黑色大衣上沾的雪粒子。
“你怎么还没睡?”是蒋明钦的声音。
“刚去李知那屋,他烧退了,睡觉还是不老实,哎,我给他掖了被子,别再又烧起来了。”
“你辛苦了。”
两人又低声说了些什么,李知没听清。正打算下楼梯的时候,听到代梦亭很清楚地说了一句:“我也不想接他来的,我爸非让我接。”
原来……是这样吗?
李知以为代梦亭接他回来,是因为很想念他,对他好,是为了补偿过去没陪在他身边的日子。
原来她也不想接他回来。
没有惊动他们,李知又悄悄回房间了。
第二天下楼,看到代梦亭,关心他昨晚睡得好不好。李知望着她温柔的笑脸,也有些恍惚了,昨天晚上他在客厅听到的那些话会不会其实是在做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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