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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业摊手:“这我哪知道,家里这些花花草草不都是你妈买的吗?”
话音刚落,江之芸便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林潮生忙站起身接过盘子。
“说什么呢你俩?”
林潮生指了指鞋柜上的花,“没地方放。”
“那等会儿把茶几上那个水仙拔出来吧,反正也该换了,”饭菜端上桌,江之芸又揶揄道,“我儿子这出去玩一趟,总不会还捎回来个女朋友吧,这是哪个小姑娘送的啊?”
林敬业笑得眼角露出了皱纹:“我崽魅力大,随我。”
江之芸白他一眼,拿胳膊肘杵他,“滚蛋,我儿子才不随你,臭德行。”
“不是……送我花的是男的。”林潮生略去晚上在山里差点迷路的经过,稍微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这回事儿,”林敬业又问:“那是啥花啊?”
“金鱼草。”
“看着挺别致,”林敬业若有所思地说,“就是有点蔫了,插花瓶里估计也不好看。”
“你这意思是扔了?”江之芸瞪他。
“我可没说啊!哪能扔了,怎么说也是人家一片心意。”林敬业赶紧否认。
“心意”这两个字林潮生听着总觉得有些别扭,于是干脆不说话了,埋头吃饭。
林敬业又对他说:“崽,你把花瓶摆你那屋。”
“儿子,别听你爸的,什么人哪!就摆客厅里,好看!”
“真好看吗?你不要睁着眼说瞎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斗嘴,林潮生不参与,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崽,这都快开学了,你不提前去你学校看看?”林敬业说不过江之芸,又拉自己儿子进场。
“开了学天天呆的地方,没必要。”林潮生不太在意。
他报了本地的大学,坐地铁八站路,路程不到半小时,相当于就在家门口上学。林潮生的分数虽没到清华北大为他抢破头的程度,但选个自己喜欢的学校和专业不成问题。林敬业夫妻俩虽一向不对儿子的意愿干涉太多,但得知林潮生报了庭州大学时,林敬业还是语重心长地告诉他,男人太恋家不好,眼界容易窄,看你爹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男人还是得出去历练历练,路都是闯出来的。
林潮生不为所动,林敬业又转而求助江之芸,江之芸只说了一句话,我儿子乐意去哪就去哪,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不想让林潮生离她太远,对她来说,儿子舍不得离开家当然是好事。
林潮生看着忧心忡忡的林敬业和满心欢喜的江之芸,咽下了想说的话,你们真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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