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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抚上他的脸，说：“你在我面前哭，我要知道为什么。”

成天青沉默了一会儿，说：“都是因为我，你才受这么重的伤，当时我真的……不受控制……”陆景看了他很久，笑了。

成天青轻轻打了他一下，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他抽泣着说：“你，你笑什么？我都，我都这么难过了。”陆景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还不很有力，他看着成天青说：“你眼睛红红的样子可爱又可怜，我忍不住就笑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跟你说正经的。”成天青说。

“我也是说正经的啊，天青，你不用感到愧疚，我说过，就算是地狱，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的，所以，哪怕付出生命，我也会救你，所以你不必愧疚，再来一次，我还会做同样的选择。”陆景看着成天青，眼神坚定地说。

成天青笑了，他擦去眼泪，说：“还想暍汤吗？”

“嗯……想。”

成天青没再说话，喂他暍汤，两人之间的气氛安静而美好。

楚思邈眼睛看不见，当他听到颜沐告诉他母后和父皇一起回来时，脸上露出了呆滞的神情，“可是……父皇早就已经死了。”颜沐点了点头，说：“是，我也不明白……先皇现在到底算什么，也许……先皇战死沙场后，放不下还在昏睡中的宸妃，是执念一直支撑着他，那些尸鬼也因他的执念而生，这也是为什么，先皇见到宸妃后，所有的尸鬼都消失了。”

楚思邈沉昤了一会儿，说：“也许是这样吧，不过，父皇回来了，母妃一定很高兴。”颜沐点了点头，笑了起来。

先皇在边疆荒漠上如同行尸走肉游荡了那么多年，直到见到宸妃后，他才逐渐恢复神智，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宸妃带着他，去看边疆的落日，看着天边染成残红，先皇说：“朕记得这里的夕阳，许多年前，朕带兵与蛮族死战，那天的夕阳，也是这样红。”

宸妃看着他，一双桃花眼很温柔：“我不敢相信，殿下你真的回来了。”

先皇抬起手，温柔地抚摸宸妃的头发，他的手还是没有一点温度，“朕的宁儿还是那样漂亮。”

宸妃低头一笑，甚是娇羞：“思邈都那么大了，还能漂亮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