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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照眼瞳红的妖异,遥遥看去像是浸了血,长戟在他手中不停嗡鸣,被冰冷的杀意缠绕,朝傅同席卷而去。

之前他恶意最深的时候,也只是隔空操纵长戟而已,这次却亲自动了手,显然是被气狠了。

而傅同等的就是现在。

利刃嗡鸣声响在四周,长戟已至身前,傅同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它越来越近,然后在长戟离自己只剩下一点点距离,稍稍往前一下就能刺到他的时候,突然把横在面前的数十把刀尽数收了回来。

这是他给留自己的最后一道屏障,就这么撤去了,把自己直接放在了犀照的杀意之下。

“嘭——”

一声巨响。

却没有感受到半分疼痛。

一道金色的屏障出现在上方,生生把长戟挡了下来,屏障周围漂浮着点点金光,却不是来自傅同,而是……

从犀照的身上散出来的。

设下这道屏障的人的是犀照。

他手执长戟浮在半空,面容扭曲神情狰狞,眼里刻满杀意和憎恨,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在关键时候设下了结界,给了傅同一个坚不可摧的庇护。

猜测成真。

傅同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几个月前犀照攻击他和温琅的时候,其实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那时候傅同还在虚弱期,遇上犀照根本无路可退,他也不想把温琅牵扯进来,急于脱离困境,最后只能选择用自损八百的方法,强行拉近了和犀照的距离。

那次和这次一样,犀照的长戟就在他身前,近到避无可避,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被长戟刺穿的准备,但和现在一样,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同样被一道金色屏障挡下了。

之前傅同一直不明白,明明犀照的修为在他之上,真想让他消失的话直接动手就是,根本不必做那些多余的事,为什么最后却选择了这么一种曲折而复杂的方式,一步步让自己陷进了穷途末路的境地。

所有的困惑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因为他根本没办法真正伤害到傅同。

这是傅潜渊刻在骨子里的事情。

犀照是他的心魔,依附傅潜渊而生,即便他不愿,他也必须服从傅潜渊的意志。

在今天到来之前,这些都只是傅同的猜测,他不知道这种是对还是错,但没有选择,只能试着赌一下。

而他赌赢了。

傅同看着上方的结界,心里五味杂陈,他闭了下眼睛,强行让自己的想法收回,不去想任何与傅潜渊有关的事情,朝着犀照扬起了手。

潜渊刀嗡鸣而出,直直刺向了犀照的心脏。

这么近的距离,犀照同样避无可避,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

“嗤——”

利刃刺穿他的心脏,把他撞得往后连着退了二十几步,难以言说的痛意从心口传来,犀照拧眉,还没来得及动作,耳边又是一阵利刃破空声。

一把,两把,三把……数不清的刀从半空中落下来,直接把他钉在了地上。

血液从他身上涌出,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四周,这样的伤对寻常人来说很严重,对犀照来说却并不致命,只要挣开束缚,几分钟就能自愈。

但他没动,躺在那里看着上方望不到一点光的天,自嘲的笑了。

还挣扎什么呢?没有用。

他知道,一切即将走至尽头,他输了。

从傅同知道他其实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或者说更早,自傅同从入煞中脱离出来,清醒而通透的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不公平。

为什么得到眷顾的人是总是傅同?为什么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他梦寐以求,却始终求而不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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