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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地挠挠脸:“山中有驱蚊草,拿来佩在身边,蚊虫自然远避。”
“如此说来你也并不慈悲嘛。”齐峻嘲讽他,“难道就忍心看见这些蚊虫饥肠辘辘竟不予施舍?”
知白无话可说,嘿嘿傻笑。齐峻简直不知是气是笑,抬手在他手背上用力打了一下:“挠什么挠!已经涂了药,忍过一时便好,再挠便要挠得破了,房中可没蚊虫,你这血便要虚费了。”
知白忍不住痒,刚才在外头已经挠得两只手都不够用了,这会儿虽然被齐峻打了手,仍旧想往衣领里伸。齐峻没好气地道:“都涂过药了,蚊虫难道还能钻进衣裳里去咬你不成?”但看他痒得难受,还是伸手去替他解衣扣。这一解开才发现,除了蚊子之外竟还真有虫子钻进了知白衣领里,在他脖子上一路向下,咬出了一排小红包来。齐峻吓了一跳,也不知是什么虫子钻了进来,忙道:“把衣裳脱了我瞧瞧!”他虽未来过西北,却听说过有些虫子叮咬之后十分厉害,甚至会致人患病,知白虽是修道之人,却不知能不能百病不侵。
知白这会儿觉得全身都痒了,忙不迭宽衣解带,几下就把上衣全脱了下来,只见一排小红点沿着颈子一路向下,直钻到腋窝里又转向后背。齐峻将他推转过去,果然发现两只黑色小虫巴在他后背上,当即一巴掌下去,将两只小虫打了个稀烂。
知白痒得不行,两只手忙不迭乱抓,齐峻给他涂药便涂了个满头是汗,怒道:“你老实些!”
知白苦着脸:“痒得很……”
齐峻索性抽下他腰带把他两手捆在一起:“忍忍便好,这不是在给你涂药么!”
知白痒得还是扭来扭去。这黑色小虫比蚊子咬人似是更厉害些,治蚊虫叮咬的药水涂了竟不大管用,只要挠下去,那小小的红点便迅速肿成一个大包,痒得更加厉害。齐峻没了办法,只得把药全部涂了,再把知白硬按在椅子上不许他抓挠,转头叫外头的侍卫:“把这死虫拿去给军医瞧瞧,究竟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对症的药!”
知白难受得直哼哼,可怜巴巴地看着齐峻。齐峻对上他水汪汪的眼睛,心里一软,摸了摸他的头发:“一会儿就不痒了。”
知白丧气地垂下头,在他肩头蹭了蹭脸上的小包。齐峻觉得他这动作颇像自己的座骑,每次他给马喂糖,马总要跟他亲热一番,时常做的就是把脑袋放到他的肩头挨挨蹭蹭。于是他下意识地抱住知白,在他肩背上轻轻摸了摸以示安慰。
触手处是一片光洁滑润,比马儿梳理之后的毛发还要滑溜,因为刚才的挣扎扭动出了一层薄汗,令肌肤似有一层吸引之力一般。齐峻摸了几下,脑海之中突然又浮现出小河畔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尤其是在下方的那个,双眼紧闭,神情瞧不太清楚,但向后仰起的颈项却有个诱人的弧度,微张的嘴唇里溢出略带沙哑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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