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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佼又瑟缩了一下,半眯着眼从下往上看着闫沭,“疼。”
闫沭就不去碰他的鼻子了,盯着他的脸,轻声问道:“他一直打你吗?”
周佼点头,隔了好一会儿,闫沭说:“都打你哪里?”
周佼默默拉开衣服,苍白无血色的皮肤上,横加着许许多多细碎的伤痕。闫沭目光便钝,他的视力一直都很好,可此时此刻,他却希望自己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周佼把衣服放下来,慢慢靠过去,抱住闫沭的腰。
闫沭捋着他的头发,不敢用力,他问:“疼吗?”
“疼的。”
闫沭抱着他说:“以后都不会再疼了。”
周佼精神不太好,闫沭抱着他,没多久,他便靠在闫沭身上睡着了。
闫沭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周佼揪着他的衣服不撒手,闫沭小心翼翼拉开他的手,从床上下来,把地上的手机捡起。刚才就充了一点电,他看着电量红格,重新插上电线,而后蹲在地上看信息。
很多陌生的电话,闫沭想这些电话可能是徐诏问那边的人,他们联系不到徐诏问,便来找他。
闫沭面无表情翻看着,食指扣着大拇指上的死皮。就在这时,房间门铃响了,闫沭一顿,下意识去看周佼,周佼还睡着,没有醒。
就算他刚才在周佼面前表现的有多镇定,可他说到底只是十八岁,活到现在收到过最大的挫折大概就是不能再练击剑。他心里彷徨,但又告诉自己不能害怕。闫沭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看着门外站着的人。
站在门外的是徐诏问的助理,大喘着气,神色慌乱看着闫沭,他说:“走,和我走,去医院。徐总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闫沭的手臂被他抓着,挂在半空的心一下子落下,他嘴唇微动,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深深吸了口气。他让助理先等一下,关上门便去叫周佼。
周佼被他摇醒,茫然看着闫沭,闫沭靠在他耳边,对他说:“他们找到徐诏问了,正在医院里。”
周佼打了个激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闫沭去给他拿衣服,把他从被子里捞起来,抱到床边,而后半蹲着去翻行李箱里的衣服给他穿上。
周佼神情钝钝,像是睡懵了。闫沭用冰凉的手碰了一下他的脸,周佼缩了缩,听到闫沭说:“我们一起去,到了那边,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车就停在酒店外,助理坐在副驾驶,他们坐在后面。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了雪,路上结了一层薄冰,车子怕打滑,开得很慢。
助理很急,在旁催促着司机开快点,司机指着前面的路,说开不快。
周佼的手放在膝盖上,握着拳头,手背的青筋显露。闫沭侧目,助理突然回头,闫沭收回视线,听到助理说:“别急,马上就到了。”
闫沭愣了愣,想到这助理应该是在对自己说,便慢吞吞道:“不急,注意安全。”
车轮碾碎了一地的雪,车里的少年彷徨无措,前路仿佛是漫漫无终的,坎坷的颠簸的都横加在了前面。他们变成了风雪里一颗即将坠落的雪粒,任谁来,轻轻一碾,就能碎。
第21章
到了医院,车刚挺稳,助理拉开车门下去。
闫沭去拉周佼,周佼的手冰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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