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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醉了,头埋在闻景行的怀里如小孩一般用脸去蹭他,眼睛弯着,笑着,里面塞满了面前这人。

闻景行为他挡了递过来的酒,弯唇笑话他:“大将军要站稳了,不然明日全京城可都看你的笑话了。”

“不是大将军……”久安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这喜服下那颗心脏起起伏伏的跳动,头顶绵长的呼吸让他笑容一点点的扩大,眼睛有些酸,但大婚之日是不能哭的。

他双手环住闻景行的腰,一点大将军的面子都不要,张嘴出声,闷闷的说:“不是大将军,是您夫人……”

不是您施舍的,不是见不得光的替身,是堂堂正正以后可以站在您旁边的夫人。

一字一句闻景行听得分明,平日这种闺房里的话他是断不可能在人前说出来的。

看来是真醉了。

闻景行把酒杯放下,在宾客的起哄声中将人揽着进了早已布置好的洞房。

屋内雕着龙凤的喜蜡烛火摇曳,窗前贴着大红喜字,鸳鸯戏水的喜榻上撒着些吉祥寓意的干果,红艳艳的一片喜色。

闻景行扶着久安坐下,从两人见了面他笑就没有下去过,漆黑的眸子亮过这满屋子的烛火。

屋里还等着几位嬷嬷进行下面的礼。

嬷嬷拿着金剪刀给两人剪下一缕黑发,拿红绳编在一起,满脸堆着笑:“一寸同心缕,百年并蒂花,今日结发为夫妻,从此白首不相离。”

镂花的窗户还开着,徐徐的风吹的床幔微微飞扬,上头挂着的香囊一晃一晃的,闻景行感觉醉的也有些晃了神,只觉得上头那鸳鸯好似活了一般。

久安目不转睛的盯着嬷嬷将两人的结发放进锦盒中,眼里的两簇小火光亮的惊人,双手碰过那锦盒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枕头下面。

结发礼毕,嬷嬷们喜笑颜开的说了些吉利话,领了赏。

送走嬷嬷们,闻景行揉了揉床上正傻乐的人,轻抚他的小腹:“饿不饿?”

“有一点点。”久安双手环住他的腰,仰着头眨眼睛,“我想吃雪玉芙蓉糕,你去帮我拿过来些好不好?”

“好。”闻景行亲了下他的额头,转身去帮他那些吃的过来,今日从天不亮忙到现在,也只吃了些干果垫了垫肚子,不得不说古代的婚礼是真的繁琐,就连这个还是因为两人都是男子删减了不少,若要真按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一步一步走,他怕是今晚连洞房的力气都没有。

挑了几样久安喜欢的点心进了屋,他推门灌进的风吹的烛火明灭摇晃。

久安头上盖着红盖头,双腿紧闭,手轻轻的搭在膝盖上,静静的坐在床上。

满屋子红,敌不过那中间人一分。

闻景行顿时心跳如鼓,站在原地竟不敢动一步。

床上的久安半晌没等到人,手轻轻拽着吉服,声音又轻又飘,被风丝丝缕缕卷进了闻景行的心里:“夫君?”

闻景行将点心放在一边,手不争气的捂在胸口,朝床的方向走去,将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搂在手心。

大兴有传统,新娘在成婚前是要带自己亲手做的一件绣品到夫家,为了表现新妇的蕙质兰心,宜室宜家。

闻景行一看就知道这盖头是久安绣的,一双拿剑的手拿起小小绣花针磕磕绊绊,鸳鸯虽然绣的不那么像鸡了,但绝对是称不上精品的。

他握着久安的手,粗糙带着厚茧,原本就覆着大大小小的伤疤,现在不用看都知道又多了被针扎留下的小红点。

没有玉如意,闻景行用手掀开盖头。

盖头被掀起,久安冲他痴痴的笑着,未施粉黛,醉酒后的两颊的薄红衬着他又羞又艳。

“夫人。”闻景行俯身看他,“现在我唤你夫人你可是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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