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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了什么事可要如何是好?”

岁晏撑着酸软的手下床穿衣服,轻声道:“总之你不能告诉他。”

若是太子知道,十有八九会将他送出京城。

岁晏虽然惜命,但是却总是觉得这种噩梦并不能直接将他害死,便总是存着侥幸的心理,能拖一天是一天。

君景行:“可是……”

“没有可是。”岁晏勾住一旁的衣服披在肩上,苍白的脸上强行撑起一个笑容,“你不要告诉他,我没有事,一点事都没有。”

君景行看他强颜欢笑的样子,欲言又止。

岁晏将衣服穿好,轻轻扶着手腕上的佛珠,道:“都这个时辰了,药煎好了吗?”

君景行一愣,接着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这是他认识岁晏以来,头一回听到他主动要药。

君景行眉头紧皱:“你这副样子看着像没事吗?就算是之前发病时脸色也没那么难看。”

岁晏还是那句话:“没事。”

这事就这么瞒下了。

端明崇每日都会过来侯府看岁晏,起先也瞧出来了岁晏脸色似乎很难看,但是岁晏硬是说没事,被追问得急了便赖到君景行煎药太苦了上。

而君景行被岁晏再三勒令不准告诉端明崇这点破事,他只好强行忍着,咬牙背了锅。

端明崇还是心存疑虑,询问了侯府下人,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直到端执肃和端如望的封地定下来后,也已过了半个月时间。

端执肃被分到了极其繁华之地榕城,而端如望则是被打发到了前世端执肃待了整整七年的庸城。

端执肃倒是没什么在意的,分到哪里便去哪里,十分随遇而安。

端如望在临去封地前,在端篱束的宫殿外硬生生站了一晚上。

端篱束的殿中早已被端明崇悉数换下了守卫的士兵,端如望就算是等到死,也定是等不到端篱束出来见他最后一面的。

翌日一早,他没有同任何人告别,满身露水,踏上了前去庸城之路。

皇帝曾问他:“你恨朕吗?”

端如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冷漠地看着他,觉得这个高高在上了数十年,现在却苍老得连路险些走不动的君王又可笑又怜悯。

但是在出了繁华京城时,他突然觉得可笑值得怜悯的人是自己。

他在这繁华京城活了一辈子,因仇恨将自己硬生生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疯子,就连唯一真心待他的人也被他亲手推开。

而临到最后,他竟然连一句“你恨我吗”都没敢问端篱束。

甚至,连一面都没有见到。

端如望坐在摇晃的马车中,撩着车帘看着渐行渐远的京城,许久后才伸手虚扶住了眼睛。

这一生,咎由自取,不由命。

直到端如望离开京城后,端明崇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接到亲卫的回禀时已经入了夜,端明崇沉默片刻,才将一旁的披风拿起,道:“备马,去侯府。”

宫人早就习惯了太子殿下有事没事便往侯府跑,也没诧异,立刻飞快去备马了。

端明崇赶在宫门落锁前出了宫,直往侯府而去。

·

侯府。

入夜后,君景行如往常一样宿在岁晏房中,床幔只垂下半边,一抬头便能瞧见床榻上的场景。

岁晏这几日消瘦了不少,白日里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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