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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明崇明明可以强行将人掀开的,但是岁晏滚烫的身体紧贴在他身上时,他只感觉稍稍碰一下仿佛能直接烫到手,战战兢兢地缩了回去。
岁晏一边含糊地问你喜欢我吗,一边不知死活地在端明崇身上乱蹭。
端明崇叫苦不迭,忙抱住岁晏的后背轻轻一翻身,将岁晏压在了榻上,轻声道:“别闹了,你还发着烧。”
岁晏乖巧地枕着软枕,双手顺势挂在端明崇脖子上,迷迷瞪瞪道:“那等我病好了,我们再闹啊。”
端明崇:“……”
端明崇没办法,只好哄他:“好,等你病好了再说。”
岁晏烧得神志不清,极其好哄,他点点头,拍了拍一旁的被子,道:“你在这里睡,别走啊。”
端明崇有些犹豫,正要说话,便瞧见岁晏的手轻轻垂了下去,落在锦被上,显得肤色有些病态的惨白。
岁晏大概是力气用光,疲倦地再次阖眸睡了过去。
端明崇注视着他的睡颜,半天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月落星沉,端明崇才起身从岁晏的房间离开。
君景行冷着脸道:“昨天你和太子到底做了什么?他该不会趁着你……”
岁晏:“啊!”
君景行:“……”
君景行被他啊的耳朵疼,不耐烦道:“好好说话!”
岁晏喃喃道:“昨天太子真的来了?我……我还强行吻了他?我还……”
君景行顿时面有菜色:“行了行了,我现在又不想知道了,闭嘴吧你。”
岁晏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昨天自己竟然强行把端明崇按在了榻上强吻,还腻歪撒娇了半天的事实,他脸色本就苍白,这么一吓,更是面无人色了。
君景行唯恐他吓出个好歹来,忙拍着他的胸口,将“昨天还是太子殿下用热酒给你擦的身”这句话给吞了回去。
明明是他做的事情,反倒是把自己吓得不轻。
岁珣下了朝回来后直接往偏院过来看岁晏。
岁晏已经喝了药再次睡过去了,脸色看起来比昨天还要难看。
岁珣蹙眉:“忘归还在发烧吗?”
君景行道:“是,应该是今早又起来的,不碍事,喝完药压下去便好了。”
岁珣不满道:“他烧了这么久,怎么能叫不碍事?”
君景行解释道:“侯爷身子骨本就虚弱,每年冬季都会大病一场,只要熬过去就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岁珣一愣:“每年冬季……都会这样吗?”
君景行点头。
前几年岁珣一直都在边关,一待就是三年,除了每年八月十五和年关时会让人带家信回来,其余时间全都是在忙军中之事。
岁珣突然有些难堪,岁家就他们两个人了,而他这么些年竟然一直因为年幼的破事儿对岁晏不闻不问。
而就算每年寄来的家书中也从来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数落和训斥,细想下来,他竟然对岁晏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问过。
岁珣轻轻吸气,觉得连呼吸都心疼得在颤抖。
“都是我的错。”岁珣心道,“他身体这般弱我却从不去问缘由,这么些年我也从未问过他过的如何。”
岁晏在这满是虎狼的京城过的如何,这么些年到底受没受人欺负,有没有生病受伤,岁珣细想后竟然一概不知。
岁珣心酸地想,也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的不管不问,岁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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