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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钝痛,也让他歇了心思兴风作浪。
他侧着身子躺在软榻上,抱着枕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端明崇。
若是在平时,端明崇八成会自顾自地上药,不会多在意岁晏的视线,但是现在今非昔比,端明崇心不在焉地按着岁晏柔软温暖的腰,再被岁晏炽热的视线注视着,耳根几乎红得要滴血。
端明崇按了一会,见那可怖的淤青消下去了些,才拿起湿帕将药擦干净,用白纱在岁晏腰上缠了一圈。
岁晏顿时挣扎着坐了起来,笑个不停:“好了好了,咳哈哈,一点小伤不用缠纱布……噗!哈哈哈……”
他的腰上全是痒痒肉,端明崇只可着一个地方按还好,但是当缠着一圈布时,岁晏就痒得几乎要蹦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端明崇按住他,劝道:“不成,不用纱布会将药蹭掉的。”
岁晏趴在端明崇肩上笑得浑身颤抖,断断续续道:“那你快点……噗……别动哈哈哈你还是弄死我吧……”
端明崇飞快地将纱布打了个结,胡乱将岁晏的衣服披上,才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好了,慢一点,我给你瞧瞧手肘。”
岁晏笑得整个人都没力气了,趴在端明崇肩上微弱喘了半天才艰难地坐了回去。
他将一只手递给端明崇,另外一只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拍了拍有些发酸的脸颊,这才回过气来。
端明崇目不斜视,如法炮制地把岁晏两只手臂的伤口给处理好了,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岁晏全程都在紧紧盯着端明崇看,直到他松开了手,才轻声道:“殿下,端如望这个人,做事只凭喜好厌恶,从来没什么逻辑,他不为皇位,只是唯恐天下不乱罢了,往后你可要当心,不要轻易着了他的道。”
端明崇正将药瓶的木塞盖上,诧异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岁晏胡说八道:“我自己瞧出来的,他那个人看着清明,实际上却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见谁咬谁。”
端明崇犹豫了一下,才道:“是因为他的生母吗?”
岁晏一偏头:“殿下知道?”
端明崇道:“我在宫中多年,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宫里有人传言他的生母是南疆前朝皇帝的亲姐姐,大皇子自小夭折,他虽为长子,但因身上的血脉而不受父皇喜爱,朝中一些老臣对他也颇有微词。”
这些岁晏倒是不知道,他之所以知道端如望的本来目的,是前一世端如望被幽禁在相国寺时他曾经去送他最后一程,那个输也输的极其有风度的男人自己告诉他的。
岁晏道:“殿下知道,我便不多说了。”
两人没了话题,相顾无言了半天,端明崇才鼓起勇气讷讷道:“方才那女子是……是岁珣将军为你寻的结亲之人吗?”
岁晏眨了眨眼,看见端明崇问完之后便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忍笑忍得肚子疼。
端明崇忍不住催他:“嗯?阿晏,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有有有。”岁晏笑吟吟道,“月见啊,她不是,我才不要娶那种泼辣的女人。”
端明崇呼吸一顿,才猛地松了一口气,连眉梢都带了些欢喜之色。
他干咳一声,不想表现得太古怪,忙补了一句:“我瞧着月见姑娘相貌和气质都是上等,倾国倾城也不足为过,阿晏为何连她都瞧不上?”
岁晏笑吟吟地道:“爱慕一人并不只是看他一张美艳皮囊,要连带着整个人都打心里倾慕爱恋,殿下觉得呢?”
端明崇眸子弯起,轻声道:“是这样。”
岁晏越看端明崇越觉得喜欢,知道他也对爱慕自己,岁晏便没了顾忌。
他自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子,索性直接凑到端明崇面前,冲他一眨右眼,暧昧道:“那殿下觉得我,如何?”
端明崇愕然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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