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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侯府吃了午膳,君景行又亲自去配了药,给他煎了一碗药,强行灌了下去。

岁晏喝完药,整个人都蔫了,靠在软椅上晒着太阳,半天都没回过神。

君景行从房中拿出小毯子盖在他身上,没好气道:“怎么去一趟东宫,越来越娇气了?”

岁晏抬起脚:“再说我娇气我就踢了啊。”

君景行冷笑:“你踢,踢翻了药还是你给我捡,捡不完别想回去。”

岁晏顿时忍气吞声地收回了脚。

君景行继续在一旁翻药,岁晏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给端熹晨到底下的是什么药?”

君景行手一顿:“一种罕见的毒罢了。”

岁晏道:“那为什么我一靠近他,他就狂性大发?是因为当初我身上的药香吗?”

君景行叹了一口气,道:“对。”

“上瘾的药香可以解他的毒?”

“对。”

岁晏“哦”了一声,他既然说过不掺和君景行的事,也点到即止没有多问,自己心里有些数就行,也不至于到之后两眼一抹黑。

君景行在一旁继续捣药。

岁晏闭着眼睛睡了一会,突然将毯子一掀坐了起来,道:“不行,我在这里睡不着,还是回去找我家小殿下吧。”

君景行:“……”

君景行再次被这个“小殿下”腻得不轻。

“赶紧滚滚滚,别回来了。”

岁晏让海棠给他系披风,哼笑一声:“多谢你吉言,等我嫁入东宫了,肯定不再回来受你的气。”

君景行幽幽朝他比了个拿针的手势,岁晏吓得忙不迭地跑了。

岁晏被海棠送出府门的时候,瞧见门口的桃花苞,想了想朝海棠道:“这花瞧着不错,给我折一枝带去东宫。”

守在门口的下人脸都绿了,心道方才是谁还要砍树来着?

海棠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二话不说便跑过去,给他折了枝满是花苞的枝。

岁晏来回瞧了瞧,觉得甚好,拎着花枝上了马车。

很快,马车摇摇晃晃入了宫。

开解了心结的岁晏心情大好,连端明崇不愿意摸他腰的深仇大恨也被他轻飘飘掀了过去,他拎着花枝回了东宫,让人给他找了个花瓶插起来放在了偏殿炭盆旁的桌子上。

他折腾了一会,也没瞧见端明崇过来看他,便问一旁伺候的宫人:“殿下呢?”

宫人道:“似乎在五殿下宫里。”

岁晏“嚯喔”了一声,喃喃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是不算数的。”

昨日端明崇还柔声安慰他不会再往端熹晨那跑太勤了,自己这才离开半天,他竟然又过去了。

一旁的宫人被他这句话吓得脸都白了。

这位可是连皇帝的女人都敢公然说荤话调戏的人,现在突然说出这种话,难道还对太子殿下有什么旖念不成?

宫人瑟瑟发抖,看着岁晏的眼神满是忌惮和害怕。这岁小侯爷瞧着人畜无害惹人怜爱,骨子里竟然是个狠人,不敢惹不敢惹。

岁晏自从上一世造谣端熹晨猥亵他后,脸皮都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此时说起话来完全百无禁忌。

他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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