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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况且他们会的何止心法招式,有的是武功秘籍里学不到的东西。只是要单打独斗硬碰硬的话,确实都不是律岩的对手。
既然跪地之人不说,赫连倾便又问:“罗铮如何?”
韩知如实回道:“罗铮有伤在身,看起来倒不似被胁迫,属下刚看到他们时,他二人正沿路去往独风崖的入口山林。”
韩知说着暗自瞥了陆晖尧一眼,又道:“此事疑点有二,一是不知律岩如何得知庄主计划,二是不知律岩与哈德木图有何关系,为何装扮成他的样子。”
赫连倾点了点头。
陆晖尧失语已久,闻言默默跪下,眼下之事,若非罗铮透露,恐怕律岩就真是手眼通天了。但那日他亲眼所见,连命都不要也要护着庄主的人,怎可能做叛主之事?
可他无法给自己证明,更无法替罗铮证明。
真是有苦说不出。
赫连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闭目沉思了片刻。堂下两人心里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决定是他下的,只有身边四人知道,这两日他们寸步不离地跟着,只有陆晖尧在昨日将此事告诉了罗铮,而今日韩知便撞见他和律岩同时出现在去往独风崖的路上。
韩知会怀疑罗铮实在是太理所当然。
可事情必不是韩知见到的那么简单。
他会去独风崖,这一点无论如何是不会改变的,如果这些时日到处寻觅他行踪的人知晓此事,只要齐聚独风崖埋伏即可,根本不用多此一举。
那么,律岩为何与受了伤的罗铮一同出现?
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又为何放韩知回来转告这些无关紧要之事?
不可能是为了让他怀疑罗铮,更不可能是告诫他不要去独风崖。
若一定要说律岩有什么目的,只可能是引他出现。
还有,哈德木图……西域?
赫连倾蓦地睁开双眼,静了静,屏退了韩知二人,他眸光愣愣地定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韩知得令离开后,又变回一言不发的样子,陆晖尧自知有错,却仍然相信罗铮不会背叛庄主。他方才也顺着韩知的思路想了许久,仍是有些云里雾里,只觉得若把罗铮带回来,很多事也许可以迎刃而解。
“你为何不救他?”陆晖尧追上前去问道。
韩知站住,表情似是不赞同,或者说不理解他为何有此一问。
“吾等职责,是护庄主周全,而非为他人送命。”
韩知所言听起来不近人情,却是身为暗卫应有的觉悟和认知,毕竟他们的命本就不属于自己。
这话陆晖尧认同,只是他仍想告诉韩知,他所见的罗铮绝非叛主之人。
“可罗铮……”
韩知站定,打断道:“律岩是敌非友,罗铮既被逐出,便不再是自己人,何事该说何事不该,你心里该有所掂量才是。”
陆晖尧彻底没了言语,不再争辩,韩知说的没错。庄主半句都未追究此事,已是格外开恩,只是不知是无暇顾及还是过于信任得知了这个消息的人。
总之是万幸。
韩知看了陆晖尧一眼,顿了顿,终是没再说些什么。他抬眼看了看天,脑中又响起律岩最后说的那句话,他只字未提的那句话——
“我替罗铮跟赫连庄主道一声,‘珍重,永别’。万望转告。”
韩知摇了摇头,心中默念了句“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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